突然的变故令夏洛笙措手不及,那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像是真要致她于死地一般。

这院子中再无旁人,夏洛笙知道此时叫喊也是白费力气,虽说她跟着晋铭练武已是有一段时日,可面对比自己高上许多的男子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余着最后一点力气,夏洛笙一点点摸索着够到了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朝那人胳膊上刺去。

“啊!”那人吃痛果真松开了手,连连后退几步后捂住了还在冒血的胳膊,他以为这不过是个闺阁娇小姐,却不曾想竟能下如此重的手。

“医先生竟是如此这般不讲道理。”咳嗽了好几下夏洛笙才终于是能出声,虽是看不到可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告诉她定是破了皮,心里埋怨了一句这人的脾气怎么还是如此古怪,一双秀气的眉也皱了起来:“不说是交易,怎得这般要害我性命。”

方才被夏洛笙那么一刺,痛感传遍全身倒是叫医百草此刻冷静了些许,只是看向夏洛笙得眼睛里还存着警惕,半晌才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夏洛笙忍着脖子上的痛回道:“我进来时已经同医先生说了,我乃丞相府夏洛笙。”

“丞相府?”那人冷哼一声:“你个闺阁小姐怎会知道这些事?”

“我说了这不在我们的交易之内。”夏洛笙已是恢复了方才的冷静,一双眸子沉下来,竟是有了压人的气势:“我既是已告知先生所需,还望先生为我配上这药。”

只见那人也不顾染血的胳膊,任由它冒着血又坐了下来,瞧着夏洛笙又开口,只是这次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这京城我几乎找了个遍,那醉情楼我也曾去找过,不曾有过夏小姐所说的百合姑娘。”

见人终于肯好好说上几句,夏洛笙稍稍放下心来:“医先生不是京城人所有有所不知,那醉情楼分得好几层,姑娘越漂亮才情越高便是越难见到,以百合姑娘的身价,自然是只有熟客才能知晓的,在那销金窟一掷千金,寻常人定是探不到。”

末了目光若有若无地划过医百草的那张脸,正色道:“如今先生可是愿为我配药?”

听夏洛笙说得如此仔细,又看人面色肃然不像是说的假话,那人面上松动,却开始没有应下:“等我一探究竟,再允下姑娘。”

却不曾想夏洛笙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医先生可是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旁人来换消息不论真假先生都允了交易,哪怕是假的也无妨,怎得到我这里就成了要先一探究竟才行?”

“不......不是。”那人被夏洛笙这么一说,像是被猜中了心事一般忽地面色涨红,原本沙哑的嗓音此刻一结巴更是听着刺耳:“休得胡说,我医百草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医百草这才觉得这丫头定是有备而来,将他的底细似乎都摸了个透,他这里是不收诊金,来的人却需透露给他一个消息,那便是他在找一个眼下有泪痣的姑娘,谁若是有这般姑娘的消息,跟他交换即可,不管对不对,他都不收诊金。

可这京城里眼下长泪痣的姑娘多了,是以不少人寻得一点消息便来同他做交易,背地里却都说他是个傻子,若是知道姑娘长什么样子,画出来叫人去找不是更好,可他知道,他没法叫旁人知道那姑娘的样子,甚至他自己都不得不自毁容貌才能在这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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