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良琴,我听都没听过!”沉香满脸是水,想也不想便答道。

秦清的心绪难以平静,转身对身后人道,“给本王将调查到的有关这丫头的所有身世的册子拿过来。快。”

“是!”身后下属当即离去。

没一会儿,册子便到了秦清的手中。

“十七年前出生于江城沿河泽村,八年前江城发大水,引发一场时疾瘟疫,造成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而你的全家皆死绝了,只留你一个,颠沛流离,后为了一块馒头被人贩子卖了自此堕入风尘。”秦清的眼眸眯了眯,浅浅念道。

“王爷,属下派人探查过了。着实没有什么问题。”身侧,那下属道。

“哎,看来本王着实是算错了呢。”秦清蓦然看了口气,一把将册子丢给了下属。

沉香一阵冷笑,眼眸里满是不屑与讥讽。

秦清恍若未见,他负手垂眸,走了几步,道,“不过,怎的突然叫本王想起了一件旧事”

“八年前那场灾难里淹死的人无数,甚至令江城一度成为一座鬼城,但偏有一个小女子也活了下来,她也来自江城泽村,她的父母兄弟皆全死绝了,而她靠着坚强的意志撑了下来。后生活所迫不得已入宫,做了浣衣局里最是低等的洗衣女,她的名字叫做佩菊。”秦清满是回忆之色。

沉香的身子骤然冷了冷,眸子微微缩了缩。

“若本王没猜错,在那场瘟疫过后没多久,她便被人救了,且被人训练成了掩人耳目且替人办事的间谍,暗伏在宫里,为人所用。且心甘情愿。”

“说至此,本王不得不提一句那位莲贵妃,着实是识人有度,手眼通天,若不然如何能训练出这等忠心的下属来?”秦清的眼眸眯了眯,幽色的瞳孔里望不见底。

“你可知,自那莲妃死后,本王严刑拷打,过遍七十二道刑具,那佩菊仍旧是半分不愿透露其背后的那些人?”

“甚至,当本王将她做成了人彘,剁掉了四肢,挖出眼睛。铜灌耳朵,割去了她的鼻子,她像个棍子似的光溜溜杵着,她每日泡在药水里,苦不堪言,受尽了凌辱,你能相信吗?她竟仍旧是一言不发。”秦清回忆着。竟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沉香的眼眸通红,嘴唇发白,止不住的颤抖。

“但若本王没记错的话,那时那份写着她身世的册子之上,还有一句话,其家人死绝,幼妹下落不明。本王昔时从未在意过”

“但现下看来,她的这位妹妹必然还活着,且还活生生的在本王的面前,因着,自那时候,被一同救下的不止这佩菊一个,还有你!”秦清一双眼眸骤然盯住沉香。

沉香整个人顿住,片刻回神,竟是失神笑了,喃喃道,“王爷分析的好生精彩,竟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还要动听。”

“哼,死鸭子嘴硬,本王不妨告诉你,那佩菊便是在你现下的那个位置,在这一只酒缸里,受尽了整整三十日的折磨,方才死去?你既不愿意说,本王便成全了你,也叫你走走你姐姐的老路,也不枉费你们到底姐妹一场,日后到了地狱也方便相认!”

沉香喃喃失神,凄楚一笑,不言不语。

秦清的胸膛起伏,一双袖子,转身离去,怒喝道,“将她做成人彘!”

秦清刚走去几步,外头看管密室的奴才便开始上锁。

“哈哈哈,襄王爷,你可知自己是有多搞笑吗?哈哈哈”里头,蓦然传来沉香的大笑之声。

秦清当即顿住脚步。

“你与莲贵妃联手覆灭了顾氏,转过身却翻脸不认人活生生气死了她,现下竟又这般焦急的来问她死没死?哈哈哈”

“您送那方镜子的时候,难道不曾看到她那没了呼吸的身子渐渐冰冷吗?您难道未曾瞧见过她逝世时眼底的那份不甘吗?又何必来问我呢”

秦清立即吩咐门口的奴才落锁,但是那乃八卦锁,上锁容易下锁复杂。

狭长的甬道里,只听见铁链移动的声音,还有密室里少女别是凄楚的笑意。

“您其实心里隐隐喜欢她对吗?您可以不承认,但您为何如此紧张一个在您心中早便死透了的人呢?哈哈哈”

“她到底死没死?您想知道吗?我来告诉您,她噗”

里头一声吐血的声音过后,便不再有少女的声音传出来。

彼时那锁刚解,秦清冲了进去,却见那少女满口满口的鲜血,眸子却睁得滚圆,七窍出血,那婆子将手在她鼻尖一探,骤然缩手道,“王爷,她死了。”

“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死?”秦清的脸色铁青,太阳穴止不住的跳。

“她突然浑身痉挛,口吐鲜血便殁了”那婆子欲言又止道。

“回王爷,属下早便派人检查过了,她的身上,乃至牙缝,耳塞,甚至肚脐等地根本不曾藏有毒物,且手脚筋俱已断,根本不可能服用毒物”那下属抬了下眉,声音越来越低。

“一帮废物!”秦清的脸色竟是气的一片发白。

这沉香必然是昔时赵良琴的旧部,可是赵良琴已死,普天之下,除了她自己还有谁能命令得动这样的一群下属?

且这沉香一死,为今能查的唯一的一条线索也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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