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话可说错了哦。”

谁也没料到允廷会开口帮腔,他懒懒的歪在椅子上,嘴角挂着哂笑:“本殿下可是亲眼所听所见,表妹身边的丫鬟在茶楼酒肆说些有的没的,若姑母不知晓此事,表妹又如何知晓呢,她胆子哪来的那么大。”

哦豁,皇家内部斗争?

容飒歪头瞥了一眼允廷,满眼疑惑。

“是静和犯糊涂,此事本宫确实不知。”长公主端庄得体,微笑的看向容飒,“此事是本宫管教疏忽,事了后本宫定会给将军府一个交代。”

容飒眨眨眼:“容飒先谢过长公主。”

见她肯松口,长公主刚想松一口气,又听她软软的道:“可这老翁实在可恶,此作品明明不是他的,非要攀扯于将军府,败坏将军府的名声,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老翁以及他背后推波助澜的人都其心可诛。”

“自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一句误会此事就借此揭过,那我将军府这三天以来遭受的谩骂又有谁来替我们受着?”

“我父亲不远万里驻守边疆国土,若是风声传到他的耳朵里,身为将军府的柱梁,该何去何从?”

字字珠心,铿锵有力的落下,容飒表明了将军府的态度。

此事,不可能和稀泥,不接受和稀泥。并且也提醒了圣上,想和稀泥,那你考虑一下驻守边疆的容家三人。

大殿静了下来,徒留内阁的两位学士奋笔疾书的记录的笔锋沙沙声,认真看两位的眼底隐隐含有泪光闪过。

是啊,将军府受到的伤害又怎么能用一句误会来处理。

圣上无意识的摩擦手中的茶杯,声音没带多少起伏:“那依飒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容飒直视长公主,软声道:“按国法。”

付大人家的污蔑,他们只要澄清找回容黎的清白即可,毕竟这种事情绊倒不了付家,何不如见好就收。可这老翁,胡乱攀咬国家忠臣,恶意中伤将军府,诋毁将军府的名讳以及欺上瞒下。

按国法,污蔑国家忠臣以及欺上瞒下,凌迟处死。

老翁猛地抬头瞪向她,眼珠都差点凸出来,似乎想不到一个软乎乎的病秧子能冷酷无情的说出‘按国法’三字。

“飒儿,此事是本宫手下婢女惹出来的,按国法会不会......”长公主淡淡的蹙起眉。

“长公主殿下。”

全程未说话的小杨氏接话,她含着泪眼望向她:“就因你婢女未知真相前,把此事传播出去闹到此番地步,长公主您也得给个说法是不是。”

“再者,静和郡主的婢女在茶楼酒肆撒播谣言,也造成了二次伤害,此事也该有交代。”

真当将军府好拿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她也不是吃素。

她毫不畏惧的用一双含泪的目光跟长公主对视,旁人瞧着,竟有些为她打抱不平。

长公主缩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握拳,盯着小杨氏许久,才慢慢收回视线,没在开口。

“好,那就按国法来,凌迟处死,保留家人,飒儿你看如何?”圣上淡淡开口。

“全凭圣上做主。”容飒低眉顺眼的回。

凌迟处死四个字猛地扎进老翁的心里,他抖了起来,几乎跪不稳要摊在地上。不知想到什么,他猛地磕头,清脆的磕头声响彻大殿:“圣上,草民知错了,草民被猪油蒙了心,草民是受......”

“老翁。”长公主淡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凉凉,“圣上金口已开,断没有反悔之意,你要想想你还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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