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枪一样的发问,东菱含着泪水,小声的解答,并且把大夫的把脉结果一并告知。
容黎沉默下来,扫到容飒的手指以及咬破的唇部,神色一顿,突然道:“她昨晚去了佛堂?”
东菱不明所以的点头。
那就能解释的通,毕竟据他所知,妹妹只要去一回佛堂,浑身是伤回来,起码要趟三五天才能缓过来。
他记得小时候,妹妹浑身是血出来时,他还气的点了一把火,差点把佛堂烧了。若不是小杨氏的人发现的早,现在这佛堂早就成了灰烬。直到他长大一点,才理解了妹妹每次进佛堂出来后的意义。
小心翼翼的握住容飒的手,容黎眼底闪着浓郁的心疼。
瘦弱白皙的手腕上佛珠松松垮垮的佩戴着,容黎沉默的用手指拂过,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道:“妹妹,等着哥哥。”
说完,用手戳了戳她的脸,撇下心头不舍,头也不回的离开梨花院。
他径直去找小杨氏,母子二人关门在房间谈了许久,直到天黑,容黎才从小杨氏的院子出来。
隔天一早,容黎留书一封给容飒,人离开将军府出了京城,具体去哪恐怕只有小杨氏清楚。
“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不能为妹妹做点什么,他这个哥哥就太过于失败。”
听着暗卫来报容黎的离开时,小杨氏又记起当时容黎说这话的决心,她柔和的笑着:“让人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面。”
兄妹情深,她这个做母亲的给予百分百的尊重。换作将军本人,也是乐见其成吧。
容飒这一昏迷,就是五天。
终于在第六天的清晨,幽幽转醒。
守夜的东菱迷迷瞪瞪的撑着下巴坚持,容飒轻唤了一句,她立马惊醒,欣喜若狂:“小姐,你醒了!”
又是洗髓水带来的后遗症,又是不吃不喝躺着,容飒使不出一点力气。
用气音道:“给我水。”
东菱附耳过去听到这一句,麻溜的倒了杯温水过来。
扶着容飒喝完,东菱用软枕的垫在她背后,急急忙忙吩咐人去厨房端粥过来。
一碗热粥下肚,容飒才能使上劲,见东菱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有些好笑的道:“我不过是昏迷一日,怎的搞这般狼狈。”
东菱揉了一把脸,嘀咕:“小姐,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
五天五夜?
容飒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忙伸出手细细看了一遍;指甲断裂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破皮的地方也慢慢结痂,而被她咬破的唇也恢复好了,还真昏迷了五天五夜!
容飒还想问什么,屋外就传来脚步声。
原是听闻她醒来的消息,小杨氏风风火火而来,见她好端端的坐着,脸上终于绽放笑容:“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端看这五天时间,小杨氏的脸就消瘦了一圈,眼底的乌青几乎能跟东菱相较一二。
见到这样的小杨氏,容飒心头猛的软了下来,伸出双臂,乖乖的道:“让母亲担心,是飒儿不好,母亲抱抱。”
对面这样娇憨的容飒,小杨氏仅是顿了下,便把她抱入怀中。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飒儿受苦了。”
这句话满满的心疼,足够说明她是知晓佛堂的密室,并且知晓她会在密室经历一些事情。
容飒把头埋在她的怀里,静静享受被母爱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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