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多头对撼,他也的确成功了,在终盘的时候成功地将多头的进攻打退。

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戴维斯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该死的,不知道那些日本人在想些什么?上帝啊!”

整整一个下午,没有见到拥有天量空头头寸的日本人有半点举动,戴维斯不禁对这种“战友”不满起来。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戴维斯整整投入了上亿美元,才把多头打回去,这些钱是他可动用资金的上限了。那些财大气粗的日本人,一个下午动静却很小,只投入了数百万美元的资金。

为了套期保利,日本的财团在美国的资本市场上投入了巨额的资金,保证日元现在的汇率,防止升值给他们出口带来的损失。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日本人的参与,空间资本才敢建立如此大规模的空头头寸。

“米勒,去查查日本人在下午都干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戴维斯,心头升起一丝阴霾。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下午那条流言,难不成是真的?

正在清扫战场的米勒,听到戴维斯的吩咐,赶紧放下手上的活,给某个相熟的日本代理人打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日本人操着一口艰涩难懂的英语,和米勒打了半天的哈哈,尽说些最近芝加哥、纽约的天气不错之类的废话,就是不正面回答米勒的问题。直到最后那位日本人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形势不同了!”

对于这种东方式的谈话,米勒是深恶痛绝的,他完全听不懂这代表了什么。

“你说什么?”听完米勒传述的话,戴维斯的眉头深深地皱起,片刻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朝着米勒吼道,“看看今天的多头,查查今天是谁吃下了我们的空单!”

他想起了某种可能,变得异常失态起来,要是他心中的猜测真的被证实,那么这次空间资本可要损失惨重了!

果不其然,米勒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他的猜想,下午多头建仓最多的竟然是日本人。看来那条流言是真的了,日本人抛弃了他。

“哦,天哪!该死的日本人,该死的日本政府,该死的”戴维斯一抱头,发出痛苦的哀号,这下损失惨了!

他望着面前不知所措的米勒,心中的火气忍不住向这个新生发泄:“的是怎么做事的?你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报告吗?这他妈的都是你的错误,你被解雇了!”

遭受池鱼之殃的米勒也是怒气大发,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指着戴维斯的鼻子大喝道:“老子再也受不了你了,你这个婊子养的!等着破产吧,混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戴维斯。

走出了大厦的米勒拨通了的电话,捏着嗓子说道:“是美国证券管理委员会吗?我要举报”

还在收拾残局的戴维斯,还在想着明天怎么样操作,让损失减到最小。浑然不觉他刚才的一通发火,让空间资本和他自己都身陷囹圄。

“钟石,你真的撒手不管了吗?”

出了期货公司的廖承德,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还算是有些常识,知道隔夜持仓风险很大,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最好在当天将自己持有的单平掉,毕竟到手的钱才是真金白银。

“你啊,就是太谨慎了!”

钟石打了个哈欠,就钻进停在楼下的奔驰车中,在八十年代,奔驰车就是奢华品的象征。跟在身后的廖承德见劝说无效,叹了一口气,也跟着钻进了奔驰。

“饿了,咱们去吃西贡海鲜吧!”

“什么?现在几点了?”廖承德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廖承德得益于在股市中的收益,在富豪云集的半山区买了一套别墅,这里离中环也近,是寸土寸金的宝地。而西贡则在新界,要过维多利亚港、九龙、清水湾等地,相当的远。

“嘿嘿,开个玩笑!”

钟石打了个哈哈,心中不禁有些警醒,他把后世的一些习惯带到现在,口中不自觉地说出来了。在后世,他每天深夜结束工作,都会开上快艇到清水湾、西贡一带去吃夜宵,那里的海鲜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要不咱们去深水埗吃夜宵吧!”

廖承德见钟石精神很好,不禁开口建议道。深水埗是香港的一个发展比较落后的地区,相当于香港的贫民窟,港英政府在这里建立了最早的公屋,居住的人以中下阶层居多,里面成长的青年接触的不是社团就是大圈,因此有很多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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