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里,傅淮书洗完澡,一开门,和屋子格调截然不同的洗手间里的热气滕腾地跑出来,他的下身包着一条白色浴巾,瓷实的肌肉线条鲜明。

他随手拿了件白色衬衫穿上,一丝不苟地将每一粒扣子仔细扣好,换了一条纯黑色的西装裤,再推开二楼上了锁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下。

屏幕亮起,使得漆黑的屋子有了一丝光芒。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操作后,屏幕上出现了一扇旁边栽培了芭蕉树的窗。

穿着睡裙的少女又点香了,是又失眠了吗?

旁边的手机屏幕倏然亮起,是简闻的来电。傅淮书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起身,换了一件纯黑色的衬衫,

雨还没有停,比白天的时候已经小了很多,像鹅毛般浮在空气里。

路过开满月季的院子时,他停顿了一下,她的院子里点着灯,很亮,比月亮还亮。

倏尔,傅淮书折返回去,找了一身黑色的雨衣,把头藏进宽大的帽子里,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了那双冷冽的眼睛。走出院门时,顺手捡了一根堆放在角落的粗长的钢筋。

桌子上的手机依然在闪。

——

此时,和裴知鲤的院子隔了两栋的村长家,张英秀坐在主屋的椅子上,双眼通红。

“老宋啊,你说我们家,我们家倚文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儿呢?要是当时我不让他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是不是就没这回事了?”

村长宋建国嘴巴笨,不会哄人,只能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背,轻轻叹着气,鬓边的白发似乎比前几日更多了。

这些日子,张英秀只是哭,除了今天得知肇事者是月亮湖上住的那位去闹了一场之外,就是去梅城的医院去儿子宋倚文的床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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