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躺倒一片的华山大殿,李裕曦、高思诚、吕殿青三人悲愤欲绝。
事到如今,他们自然早已知道,阳顶天三人,根本就没有中了所谓的“金蚕蛊毒”。
虽然毒在酒中,然而,以这三人的身手武功,想要在众人面前装作饮过美酒,简直不要太简单。
虽然是华山派设计在先,可是三人,还是觉得悲愤莫名。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林泉所说的,“一概不究”四个字。
神他玛一概不究,他们三人都被打伤了脏腑,虽然倚仗深厚功力,勉强可以保住一条性命,但也是时日无多。
最无耻的是,华山派无数前人的智慧精华,都被狗强盗给掠走了。
唯一可说仗义的一点儿,就是留下了白垣这个独苗。
可你他玛的明教,还想得一个“恩怨分明”的好名声?
“嗤!”
紫气东来李裕曦一口气没有上来,气绝身亡。
痛失爱女爱婿,华山受辱,神功被夺,身受重伤,技不如人
李裕曦简直有太多的理由去死。
却唯独没有一条理由,可使他活下去。
“师父!”
白垣嘶声怒吼,只觉得天昏地暗。
华山与明教,这个深仇大恨,算是就此结下了。
不久后白垣接掌华山,高思诚与吕殿青相继逝世,华山派仅靠白垣一个二流高手苦苦支撑,直到三十年后,方才缓缓恢复一点儿元气。
这些事情,林泉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杨左使,鲜于通与李姑娘交给韦蝠王,你速速传令明教各大分舵,宣扬咱们入华山派遭武林正道毒酒暗算,我三人浴血奋战,杀出重围,却一人未杀,只擒拿了首恶鲜于通与其恶毒夫人的事情,这件事我们明教处处占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要被少林和武当,倚仗弟子门人众多,影响了天下百姓的舆论。”
一下华山,林泉立刻对身边的光明左使杨逍吩咐道。
杨逍诧异的道:“教主,我们明教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又何必理会那帮庸俗愚昧之人的看法?”
林泉打量一眼一身正气的杨逍,连连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本来本座也不愿理会天下人的闲言碎语,不过,咱们明教立志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如此大事,倘若不加以解释,等到少林等派歪曲事实,难免会影响我们反元复汉的大业,为了众兄弟的大业,本座就受些委屈,向天下人解释一下,又当如何?”
“嗨!”
杨逍沉叹一口气,道:“天下人愚昧如此,真是污了教主一片丹心,属下这就照着教主吩咐而行。”
望着杨逍徐徐离去的身影,林泉面上微露喜色。
明教这帮愣子,总算是说服他们打舆论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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