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兄妹俩就出发,出发前楚甜又嘱咐了老爹他们,一会把河上游的死人埋掉,但不能碰,只能用木头撬动着到坑里。

可怜了,小楚甜要操心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多。

从落脚点的小坡子到大道上就十里地,兄妹俩带着小白骑着大马晃晃悠悠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兄妹俩找了一个隐蔽处先观察,入眼的景象实在太惨,惨到什么程度?

几乎全是老弱病残的人形骷髅,走路打晃子,走着走着飘忽就能倒下一两个……

这还是四处有山能捡些野菜叶子有水可以吃喝的地儿,要是到了没点绿色又没水的地方不知会怎么样呢。一看这些就是只逃得光棍命一条其它啥也没的人。

“妹子你见没?青壮年一个也没有。”

“应是被抓了充苦力当了炮灰。”

“唉,就这样又能逃得到哪里?你看,那又倒下一个。”

“我们路上已经走了五天,从我们村里到宛城得两天路程吧?这么算的话,这些人从那边逃出来起码坚持了七天,饿倒累倒还好说,要是病倒,那事就大啦!”

“真像你料的那样会有疫病?”

“希望我料得不准,但,希望很渺茫。”

……

说话间,楚甜把早备好的手帕子叠成个三角像口罩样扎在脸上,还给了一条二哥让学她一样扎好。

“妹子,你也要去大道上问?”

“嗯,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疫病。”

也对。

“等等。”

拽住妹子,楚向彬在地上扒拉了一撮有点湿的泥就往楚甜脸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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