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把门反锁好,打开了灯,去卫生间里面洗漱了一下。咪咪在家的时候,我们可以聊聊天,打打闹闹。她现在才走了一天不到,为什么我就这么不习惯呢?我换上了睡衣,坐到了床上。

“笃笃笃”有人敲我房间的门。

“谁啊?”我警觉地问,要知道这边住的都是租户,人多而且很杂。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但是我对于这个声音并不是很熟。

“你谁啊?”我又接着问。

“我是住在你楼下的房客。”门外那人说。

“这大晚上的,你有事吗?”我有点不耐烦了。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门外的人有点龌龊地说,还贱贱地笑了两声。

“对不起,我不想,请你走吧。”我开始烦躁了。

“哦,好吧。”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心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妈的,这男的真无聊。大半夜的来跟别人交朋友,除了图谋不轨和别有用心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我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困意来袭。我看了一下手机,现在才晚上8点不到,我怎么会这么困呢难不成是刚刚饺子吃的多了,所以大脑里面的血液全部涌到胃里面来了,才会犯困吗

不行了,不行了,太困了,先睡会儿吧。

我躺在了床上,然后伸手拉灭了灯。

正在我朦朦胧胧地时候,我好像听到了卫生间里面有声响,窸窸窣窣地。开始并没有注意,因为之前那边也会有这种声音,可能是老鼠吧,我想。但是又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了,卫生间那边又传来开窗户的声音,哔哔啵啵得。

我不由得警觉了,这有点奇怪了,虽说旁边也是一户人家的窗户,但是这个开窗户的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的,好像是在开我家的窗户。而且“啪”地一声,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这一声我立马肯定,这是从我为生间里面传来的声音,看来糟了,肯定有情况。

我“豁”地从床上坐起来,警觉地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但是目前只有大脑是异常清醒的,四肢还没有从困顿中苏醒过来,所以行动非常迟缓。

于是我就看见了一个满身黑衣的影子,如幽灵一般,从卫生间“飘”了出来。这场面真是可怕啊,一身黑,还蒙着脸,手里面拿着一把亮亮的刀。

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吗?深夜孤身一人独睡,在将睡未睡之际,突然有一个类似于黑衣幽灵的生物,拿着一把刀从卫生间破窗跳入了你的房间,你能感觉到吗

“啊啊啊”我大喊,可是还没有喊两声,黑衣幽灵好像是会瞬间大挪移,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伸出手把我的嘴巴堵的严严实实。

“闭嘴,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宰了你”他来到床边,把刀抵在我的肚子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我能感受到从刀上传来的刺骨的冰凉。现在我的四肢和脑子终于一起清醒了,但是现在所处的场景使我不由得颤抖起来,后背上又冒汗了。

他慢慢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但是刀子还是没有移开。这刀子真是尖利啊,如果他的手一哆嗦的话,我想着我的肚皮能够被立马刺破,肠子和肚子都可以淌一地了。

“你想怎么样?”我努力不让声音颤抖。此刻我的大脑正飞速旋转着,心里打定一个主意。一定不要激怒他,一定要智取,如果一旦激怒他我现在的处境就非常惨了。

“你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他反问我,现在他只是露出了两只眼睛,阴森森的寒光直直逼射着我。

“大哥,您搞错了,我就是一穷打工的,能有几个钱?”我尽量保持不卑不亢,斟字酌句。他的手抓住了我脑后的头发,紧紧地攥在手里。

“穷打工的?一会儿坐宝马,一会儿坐宾利,敢说你没钱吗?”他加重手劲儿扯了一下我头发,刀子也往前顶了顶。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直龇牙,看来这家伙盯我的梢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连我天天坐的什么车都知道。

“大哥,你要是不信,我这边任你搜。”我仍旧保持声音平和。

“还是不说是吧,行,我看你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没钱也行,那我今天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啊,劫个色也不错。”他说着把刀子丢在了一边,掀开被子,整个人向我扑了过来。

“嘿”说时迟那时快我连忙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啊妈的,你这个死婆娘”他大叫着抓我的手。

“去你妈的”趁着这个机会,我抬脚往他裤裆上踹去,这几招可是我在电视里面学的,女子防身术,名字叫“二龙戏珠”,一般男人是绝对防不住的。

“哦你他妈的。”他发出类似于公鸡打鸣一般地嚎叫。立刻就蹲在了地上,可能真的是很疼,他握紧拳头,一拳一拳地砸着地。

“你这个臭女人”来不及和他扯淡,我跑到门边想打开门,但是门被我用钥匙从里面反锁住了,打不开。而钥匙在慌乱之间我暂时又想不起放在那里了。草,真是有够倒霉的,我转身往地上一看,他刚刚拿的那把刀子被他扔在了地板上。

黑衣幽灵也慢慢的缓过来了一部分疼了,他竟然战战巍巍地向我移动了过来。算了先别管门了,还是先和他周旋吧。我从地上捡起刀子直指向他。

“来啊,妈的,过来老娘就捅死你,反正是你闯入我的房间,我这属于正当防卫。”这一招还真是有点用处,这家伙当场就停了脚步,就在这个当口儿,我一脚踏入卫生间,并把门从里面插住了。

“救命啊”我向着窗户外面大喊,并随手操起了唐咪咪的搪瓷洗脸盆和刷鞋的刷子,玩儿命似的敲打。“救命啊,我们家进贼了,要杀人。”我扯着嗓子大喊着。不一会儿好多住户都打开了窗户。

“哎呀,你这个臭女人“黑衣人在撞着卫生间的门,“看我进去不宰了你。”

卫生间的门锁不是那种高级的门锁,就是一个简易的插头。他的撞击越来越猛烈,那个小小的插头也是摇摇欲坠,危在旦夕啊。

“救命啊”我明显带着哭腔,大概过了五分多钟还是,撞门声已然没有停止,而且力度也在逐渐加大,看来我今天晚上可能会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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