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琢磨不透。关于我要求的两点,葛家婆孙和我的宝宝和小白,左征给了我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此时他正在我身后方,双手撑在我坐着的椅子扶手上,眼神透过镜子打量起我来。
“浓妆淡抹总相宜?”配合着他尾音的轻轻笑声,他估摸是见我脸色不好,清咳一声道:“你要的都暂时很安全,我能保证他们都安全的到你面前来,但你需要给我点时间,还有信任。”
左征顺手在旁边花篮里摘了朵红玫瑰绕放到我面前的桌面上。我勉强牵了牵嘴角,把玩着带刺的玫瑰。
左征何尝不像这玫瑰一样。从他把我从陆家门口带走的那天起,到今天已经十天过去了。无论我多急躁多抓狂,他都干干净净的无视掉我,准备他的聚会去。
我的狂躁渐渐稳定下来后,左征满意的夸赞我两句,就带我来这里换正装准备出席。
“今晚只要你惊艳四座,我答应告诉你第一条信息。”
我挽着左征的手臂挺了挺胸,让傲人的胸脯发挥它的最大作用,我脸却因为左征这句话完全垮了下来。
“我们之前的交易内容可不是这个,左老板要是言而无信的话”我张开的嘴巴还没合拢再接上下一句话时,左征冷不丁的打断我。
“所以呢?”
我哑然,握着手抓包的力道落紧,时间仿佛有短暂凝滞,左征噗嗤一笑,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
“放心罢,你让我满意,我也不会让你失望。”他朝我眨巴下眼睛,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我心里的冷就像霜冻一样。
左征刚才分明是怒了,他一点不拐弯抹角的在提醒我,现在的我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是,这种被践踏尊严的识破,是左征的警告。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这次得聚会是左征做东,自然要到的早一点。我们到的时候会场只有安排的服务生,等着陆陆续续到来,左征变得忙碌,偶尔要见重要的宾客他会支会我去别的地方。
我知道这是左征给我自己发挥的时间,可是我离他惊艳四座的要求八杆子打不着,我举着香槟杯琢磨,要如何做才能让左征满意?
环顾四周,去弹钢琴?太俗。跳支舞?太无趣。唱个歌?太普通。
显然这不是左征预备要我做的,以左征的心思,会是什么?
非常反感左征这种打哑谜似的让我猜测,眼看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我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窗外天色渐晚,可会堂里灯火通明一点看不出黑夜的痕迹。
我漫不经心的举着酒杯,眼神却随着左征的应酬移动。
他喝了不少的酒,脸颊绯红,还始终保持得体的笑,一晚上表情就没变过。
我一晚上这么盯着左征快把我盯成神经质了。眼看快十二点了还没点起色也不是办法,我琢磨要不就先想个庸俗的法子对付着,只见左征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他眼神闪动,更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发现了目标,我顺着他视线移动,终了时整个头皮像炸开了一样!
为什么他会在这?!
会场里的吵杂声越来越响,三三两两的人群议论纷纷,一个被新闻报道过的死人凭空出现,任谁都会大吃一惊。
可当事人大摇大摆地杵在那,站定后森然的视线在会堂里一扫,快到我这处来时,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躲,心跳加快。
他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是左征邀的局不可能请他来,况且我注意过,他之前以活人姿态出现的时间极短,每次出现不到一会儿就换成魂魄。
从之前婆婆的态度上可以佐证,他以肉身方式出现肯定百害无利,新闻还报道过他的死亡,虽然只是当地的电视台,可他死讯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么出现就不怕别人多想?
脑子里有一万个问号,我理不出来他突然出现的原因。此时他已经被人群包围,高挺的身材却是在人群里都不会淹没的姿态。
我深吸一口气,把香槟杯往旁边一放,带着一肚子问号,朝他款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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