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歆在长兄军中不过是个火头军头领!”露出一抹冷笑,袁熙说道:“以往不如意倒也罢了,如今立了大功,却眼睁睁将功劳让出”

“先施以恩德,再行挑唆!”袁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竖起拇指说道:“兄长果真高明!”

“既是有了长兄占显歆功劳的把柄,何不来个干脆?”眼珠一转,袁尚接着又冒出一句。

“如何干脆?”

“将此事禀明父亲,问个夺人之功的罪责!”

凝视袁尚,袁熙突然笑了起来。

“兄长何故发笑?”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袁尚茫然问道。

“攻破易京之时,你我二人领军方至,如何晓得功劳属于显歆?”

被问的一愣,袁尚嘴巴微微张着,并不知如何回应。

“暗中在长兄军中安插眼线,父亲便可问我二人个不悌之罪!”

额头上冷汗涔涔,袁尚暗暗庆幸没有那么做!

“此事除非显歆亲口说出,否则我二人断不可提及!”

“我二人进城,恰逢显歆在场,且身上多有血污,必是经了厮杀。在父亲面前,只须借此事邀功便可!”

“晓得了,一应事体均由兄长决断!”

袁旭并不知道袁熙、袁尚在谋算他。

回到住处,他最先做的就是跑进内室看看铜炉上的药汁。

药汁还在沸腾,比他离去时少了多半。

提起陶罐,把黑褐色的药汁倒进碗中。

等着药汁冷了些,他扶起昏迷中的公孙莺儿。

柔嫩的后背被袁旭的手掌托着,闭着眼睛的公孙莺儿感到一股温热正透入她的体内。

端着盛满药汁的碗,袁旭小心翼翼的喂她吃着。

药汁太苦,刚入口,公孙莺儿就用小舌头给顶出了一些。

扶着她稍稍向后躺了躺,袁旭接着喂她吃药。

昏迷中的人,举动都是随着身体的感觉。

苦苦的药汁进入口中,公孙莺儿表现出了排斥。

小舌头顶着嘴唇,她抗拒将药汁喝下去。

袁旭根本不理会这些,拇指和食指托着碗,中指顶着她的香腮,迫使她舌头与嘴唇之间无法形成紧密闭合。

喂她吃药,袁旭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

扶着公孙莺儿重新躺下,他后脊梁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公子,袁公将要入城!”歇了没多会,门外传来兵士的声音:“长公子着人来请,说是要公子陪同前去迎接!”

“晓得了!”应了一声,袁旭起身走向外间。

还没迈开脚,门口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启禀公子,长公子令我等送来衣甲,请公子更换!”

衣甲?

看了看身上沾染着血污的衣甲,袁旭有些纳闷。

“送进来吧!”袁谭送来的东西,他又不能退回去,于是向门外吩咐了一句。

房门轻轻打开,两个捧着衣甲的兵士进入屋内。

左侧兵士捧着的是一件深蓝色绸缎深衣,右侧兵士捧的则是一套崭新的鳞片甲。

火头军头领的铠甲与普通兵士相差不多。

只是在牛皮甲胸前多了个护心镜而已!

兵士手中捧着的铠甲,却是由青铜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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