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伟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找不到顾小梅,跟丁卉又有了隔阂,加上官司的事和繁忙的工作,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学会火影里的分身术了,制造几个影分身出来,一个分神去做一样事情,省得自己一个人不够用。

可他都已经烦成这样了,薄母还来给他添乱。

坐在沙发上,烦闷的扯开领口系着的领带,薄一伟强装镇定的听着薄母在那说薄父这些天来的反常举动。

刚下班回家,饭没吃澡没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早早等在家里的薄母抓住一个劲的说那些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屁大点儿的事情。

老人因为年纪大了记忆力开始衰退的关系,所以很容易忘事儿,一件事可能你得反复提醒他很多次他才能记住,于是在跟别人说话时,他也会下意识的采用多次提醒的方式,方便别人记忆。

出发点是好的,但造成的效果是惨不忍睹的。

就连薄一伟这样的大孝子都快承受不住了,却碍于孝道不好出声打断,只得悄悄朝一旁的丁卉递眼色,让她赶紧帮忙。

要是以前,丁卉不用他提醒便已经帮着吸引火力了,但现在她已经对薄一伟起了二心,看戏看得正过瘾呢,怎么可能帮忙?直接移开视线,权当没看见他发出的求救信号。

求生之路被堵死,薄一伟心下懊恼的同时对丁卉更加讨厌了,心想如果是顾小梅,肯定早就帮着他去哄薄母了,那丫头声音好听,嘴也甜,人还年轻漂亮,薄母肯定喜欢。

人啊,绝对不能拿来两相对比,这一对比吧,优点都有可能变成缺点,要不怎么会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句话呢?

现在的丁卉在薄一伟的心里,那就属于是得死得扔的那种。

足足念叨了快一个小时,薄母终于停止了絮叨,端起桌上薄一伟的水杯,狂喝了一大口润喉后,看着儿子,说道:“一伟啊,你说你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薄一伟很想说自己又不是薄父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会知道薄父是怎么一回事,但话到嘴边却完全变了样:“妈,爸本来就不爱说话,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别想太多了,没事的。”

“可他从来没有一整天都一句话不跟我说啊。”薄母不接受他的劝解。

“或许是单位里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就会马上说出来,但男人往往都憋在心里,而且特别不愿被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跟着心烦。妈,你听我的,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等爸把烦心事解决了就没事儿了。”

“是这样吗?”

“妈,我也是男人,对男人的心理比你清楚,你就相信我吧!”

半个小时后,终于把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的薄母给送走,薄一伟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连小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劝人也是个力气活啊,特别当对方是你父母时。

首先,态度要摆端正,接着,每句话都要先在脑海里斟酌一遍再说出口,最后还得注意自己的语气,不能有半点不耐烦,免得劝解不成反被父母觉得你是在敷衍他们。

唉,做儿子难,做个孝顺懂事的儿子那是难上加难!

丁卉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全程没说半句话,此刻见到薄一伟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她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觉得他纯属活该。

不是自诩孝顺吗?那就继续孝顺下去吧,早晚他会为自己对薄母的愚孝行为买单!

戏散场了,她也懒得再呆在这里看见那张讨厌的脸,施施然起身整理了下坐得有些皱的裙子,头也不回的回卧室了。

至于薄一伟的吃饭和洗澡问题,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己没长手和脚吗?她可没那份闲情逸致去浪费时间伺候他。

现在这对夫妻已经不止是同床异梦了,根本就是相看两厌,只要出现一点导火线,这桩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婚姻就会面临崩塌。

薄父养了个小三儿,薄一伟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薄母把自己整个人都奉献给了麻将桌,这么一看,唯有薄晶晶才是整个薄家三观最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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