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终于还是出手了,袁绍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被逮捕的旨令。”

袁府外人头攒动,周遭但凡有些权势的人家都摩肩擦踵挤在府邸门口,死活不让曹操率领的西园军全身而退,个别儒生甚至光脚撩袍指着曹操破口大骂。

蹇秀头戴斗笠,静悄悄躲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旁边形色各异的众人。

唯恐天下不乱的时不时撺掇几句类似:“竖子曹操,残害忠良。”言论,搞得曹操俨然一幅嫉贤妒能的奸佞模样。

“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公台兄你至于招乎那么多人过来吗?”

蹇秀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简直说不出来话了,他在和陈宫促膝长谈后,便敏锐的预感到刘宏要对袁绍动手的想法,毕竟袁绍和曹操不同。

曹操顶多算得上个问题青年,是被时势所造就的枭雄。再加上自身文韬武略,治国理政都有一手,所以这样的人可以为刘宏所用,不会被一棒子打死。

但袁绍就截然相反,野心勃勃难以掌控不说。更关键的是这家伙始终蠢蠢欲动,可以说,造成三国乱世的争霸局面,袁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他便安排眼线一直把守在袁家门口,果不其然,曹操没有捉到陈宫,转身便跑去袁府逮袁绍这个倒霉孩子去了。

“我也没想到袁家杨家在京城里能号召的门生子弟这么多!”

陈宫嘴角也有些抽搐,他按照蹇秀的计划买通了京城游侠,开始四处散播刘宏想重新肃清党人,开展党锢之禁的谣言,哪里想到这么多人云集景从。

“这么下去,曹操会被打死的。”

蹇秀满脸唏嘘的看眼被几名耄耋鸿儒又揪胡子,又啐口水的曹操,心里为他默哀了几秒钟。

“曹操纯属活该,当初我去投谒拜见时,这家伙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着实是可恨!”

陈宫幸灾乐祸的说道,亲眼目睹曹操吃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替替曹操担心。

“公台呀,身为君子,怎能如此小肚鸡肠?虽然确实很搞笑!”

蹇秀看眼因为胡子被硬生生扯掉而疼得直流眼泪的曹操,脸上表情终究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些围着曹操拳打脚踢的宿老鸿儒,个个衣冠楚楚,高冠博带,虽然看起来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可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尤其是那个带头的老丈士孙瑞。

因为年轻时曾担任过都尉执金吾等武职,所以身体十分硬朗,拨开人群对准曹操就是左右开弓,压根儿没有把他这典军校尉放在眼里。

“诸位大汉的元老重臣,前辈学生们!下令缉拿袁绍是君上的诏令,和我曹操没有关系,某只是奉命行事,你们也不用做出如此荒唐行径。”

狠命推开朝自己扑过来的几个老丈,曹操气的嘴角直哆嗦。这些鸿儒前辈有的和他有师生之谊,有的也曾提携过自己,还有的人是和他老爹称兄道弟的叔叔伯伯。

更别说这里面还有许多手持鸠杖的老家伙。《后汉书》记:其中年过七十者

“授之以玉杖,哺之糜粥”,年满八十则“礼有加赐”,其中玉杖加以鸠饰,鸠代表“不噎”。

“孟德,这下该怎么办?”

鼻青脸肿的曹洪面对这么多鸿儒和太学生的围攻,心里也难免犯了憷,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生怕有几口唾沫抛射到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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