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通亮一片。

胖子、张卜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红木椅子上抽着烟,旁边还坐着一个微微发福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凡哥来了!”张卜开笑着叫道。

三人见我进来,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子,我还没搞清楚状况,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过来伸出手礼貌的和我握着。

“大清早就把您麻烦过来,真是对不住,您就是于大师吧?”

于大师?搞什么飞机?

我被这中年人抓着手摇的发懵,刚想开口说话,胖子和张卜开瞬间冲上前,一个揽着我肩膀,一个对中年男人吹起牛逼来。

“来,凡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哈,这位是咱们北惊电力局局长贺局,贺局在北惊城可是手眼通天,东成区人事局局长是贺局的好哥们,整个东成黑白事办之前都得跟贺局吱一声”

贺局笑着摆手道:“别叫贺局,叫我贺哥就行,都是哥们,别那么拘谨”

胖子也在我身后笑道:“哈哈,对对对,都是自家哥们,有啥客气的,是吧,凡子?”

我感受到胖子用手捏我肩膀在示意我,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咋回事。

这两孙子联合在一起把我骗来的!

想到这儿,我连鸟也没鸟那贺局转身朝外走,贺局在后面疑惑的说:“于大师这是要去哪儿?我家是卧室出问题了,不是外面啊!”

我刚走出门,胖子和张卜开就从后面拉住我,我一把甩开他们,头也不回的骂道:“滚!”

“凡子你听我说,你别冲动行吗?我懂你心里咋想的!”胖子窜到我前面挡住了我。

“你懂我?你他妈懂我还和这孙子演戏骗我?你不知道我最烦的就是欺骗吗?”我指着胖子鼻子骂道。

胖子压低声音道:“老子这是善意的谎言!都这时候你就别发你那驴脾气了!冷静点行吗?”

“是啊是啊,凡哥,你冷静点,里面那贺局可是电力局局长,咱们能从他身上捞一大笔呢!咱们可别得罪了人家!”张卜开点头哈腰的笑道。

“你他妈给我闭嘴!”

张卜开也不生气依旧咧嘴笑着,我被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彻底干败了。

“凡子,你先听我说,我今天早晨刚醒,张老弟就来找你,说让你帮忙,可他知道没法说服你,于是叫我来和他演这么一出戏,这都是为了让你过来啊!”

“其实张老弟也是好意,不都是为了赚点钱吗?我知道你好面,兄弟懂你,可咱们也得面对现实,咱俩现在活的啥逼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还他妈不如狗呢!吃不饱穿不暖不说,咱们还处处受排挤!都是人,凭啥咱们就得受这气?还不是因为穷吗?”

我低下头去,没有作声。

北漂的辛酸我太清楚了,像我和胖子这种外地人处处受歧视不说,挣的钱交完房租,勉强够自己吃喝。

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是不想妥协和张卜开一起干这种坑蒙拐骗的把戏。

可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被卖进青楼的黄花大闺女,无论刚开始多纯洁、多贞烈,但在现实面前,我只能劈开大腿,被现实狠狠地草。

“兄弟,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能赚到钱就是好样的,谁他妈管你怎么来的钱?咱们之前看到波大屁股大的女人开豪车,只能坐在公交车上骂,但你仔细一想,咱们更多的不还是嫉妒么?哎,别和钱过不去”胖子叹息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行倒是行,但,咱们的说明白,张卜开,我这人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我就是看不惯你人品,你根本就靠不住,现在给你一千万让你干死我和胖子,你肯定干,对吧?”

张卜开一愣,随即咧嘴笑道:“不用那么多”

胖子嗤笑道:“凡子,张老弟就是这样的人,无所谓,只要咱们赚到钱就行了呗!”

我皱着眉头瞪着张卜开道:“还是像之前说好的那样,你出客户,我们出人,挣了钱,分三份,行就行,不行我们立马走!”

“没问题!凡哥你说咋做就咋做,我咋都行,咱们都是豪爽人,什么钱多钱少的,我一定要通过这次的事证明我张卜开对你和胖哥的情谊!”

我翻了翻白眼,对张卜开喊的口号毫无感觉,他俩把我带到角落里,把贺局家里的事情跟我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我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贺局他们一家人只要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就会莫名其妙被别人抬到外面,无论他们换哪套房子都这情况,而且最近这几天,他们家里人白天出去晚上再回来,屋里面的地上就全是脏脚印。

我一开始说死也不干,这他妈明摆着闹鬼呢,再说我根本啥捉鬼的本事都不会,这不开玩笑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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