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北惊只有一号线,二期工程开始后,东四十条地铁站刚挖了地基,正准备挖西侧隧道的时候,施工队就遇到了问题”
“据我那死鬼老爹说,当时开凿西侧隧道的机器只要一启动就失灵,施工队的工人们想通过人力挖通,可无论他们怎么挖也挖不动,就好像西侧隧道里有座大山挡着似的”
“后来地铁官方的砖家用仪器勘探了西侧隧道,发现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正对着铁轨的位置,可是洞穴被那堵挖不动的石墙挡住,于是官方才找来当时北惊最厉害的师父我的死鬼老爹张本罡开坛作法,以此来祈祷工程圆满竣工”
张卜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道:“我那死鬼老爹还是很给力的,法事做完后,施工队很顺利的砸通了石墙”
“可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切恢复正常时,问题又来了施工队进入那个大洞穴后,朝前挖了没多远,竟挖到了一口来历不明的井!”
草不是吧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在地下挖到尸骨、棺材、坟地这类东西都非常不好,更何况是一口井,那口井年代久远,据当时的砖家说,那口井是清末年间的,井很深,根本看不到底,更没人敢下去”
“施工队因此立马停止施工,再次找到了我爹帮忙,我爹去现场看了那口井之后,就说了一句话把这条地铁站封了,千万不能再继续了”
“可官方怎么可能会听,付出这么大代价建地铁怎能说封就封,于是他们不听劝,准备用水泥把井填满,结果,填井那天,出了大事”
“工人们在填井时,听到井里面有铁链子拖地的声音,而且井里还朝外吹又臭又腥的海风,最要命的是,参与填井的工人回家后,身上、脸上开始长鳞片,有几个情况严重的,眼睛失明了,总之那些工人的下场都特别惨”
“官方一见出了事,这才相信我死鬼老爹说的话,停止了施工”
胖子听完眼睛睁得溜圆道:“我操!那井里到底有啥啊?怎么跟拍美国大片似的”
张卜开叹了口气道:“我老爹唯独没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他只说那个东西绝对不能重见天日,老北惊有说那口井是一个海眼,里面拴着龙后来他联合一个密宗的老法师,布下一个很牛逼的阵镇住那口井,这才安稳”
“但那条隧道不能再往前通了,所以东四十条站被迫朝上平移了十米,就是为了越过那口井,现在每逢初一十五,东四十条下面的预留车站都会焚香烧纸摆放祭品呢”
难怪我在预留车站看到隧道里有供品和香烛,原来如此。
胖子像听故事似的磕了半袋子瓜子儿,张卜开说完之后胖子还意犹未尽的继续和他唠叨。
可我却听得手脚冰凉。
昨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嗡”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是疼迅新闻。
“北惊地铁二号线东四十条站今日故障维修,列车通过不停车,请广大市民合理安排出行”
我草,不会是昨晚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这时,张卜开接了个电话,看他嘴都要笑裂开了的样子一口一个贺局的叫着,我知道,钱到账了。
张卜开挂了电话,冲着我和胖子打了个响指:“两位大哥,走起!30万到账了!”
我心里的纠结瞬间抛到脑后,这节骨眼只有钱能让我心情好点儿了。
我们仨来到楼下的攻伤银行,张卜开在柜台直接取了二十万捆成两个牛皮包递给我和胖子。
“凡哥,胖哥,你们二位辛苦了,咱们仨以后还得合作,我以后就不给人看事了,费时费力的,你看这钱来的不比上班容易多了?辛辛苦苦上一年班还不一定能赚10万呢!”
我拎着沉甸甸的钱,那一瞬间心情大好,这种感觉真没法说,满足感和幸福感爆表了!
“草,真他妈带劲儿!张老弟,以后有这活尽管开口!骨折根手指头赚10万,这尼玛比碰瓷儿来的爽!”胖子兴奋的说道。
张卜开豪爽的一挥手:“走!咱们下馆子庆祝一下,来个不醉不归!”
我乐道:“呦,难得的你大方一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卜开闻言搓了搓手:“呃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无语道:“这顿我请!吃饭散伙!尼玛蛋!”
现在正是中午吃饭的点儿,我们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有座位的东北菜馆,点了一锅酸菜炖粉条子,开了一瓶牛栏山,就着热气腾腾的酸菜汤开吃。
这是我来北惊这几年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因为牛皮包里的10万块钱,让我终于能有底气站直了腰板,吆喝着吃菜喝酒。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幸福来得太突然,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两杯白酒下肚,我们仨开始上脸,话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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