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架起来,沉默着继续走着,乡民们让开条路,这时我才发现,在庙宇中央有个被掀开顶部的硕大磨盘,女人走到磨盘前,紧接着,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在身后两个男人的逼迫下,女人颤抖着手,把婴儿放在磨盘上,磨盘的阴影遮住了婴儿瘦削的身体。
婴儿似乎不满于离开女人的怀抱,大声啼哭起来,女人在一边默默流着眼泪,一副想伸手抱住婴儿,却又有所顾及的无奈模样,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到磨盘边,强硬的把女人拉开,面无表情的合上磨盘。
清脆的碎裂声后,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现场犹如死一般沉寂,紧接着回荡起刺耳的欢呼声,女人崩溃的哭嚎也随之响彻在庙宇上空
看到这残忍的一幕,我险些没忍住惊叫出来,刘允连忙把我嘴巴捂住,但紧接着的一幕让我再也忍不住,下面那群乡民疯狂的欢呼起来,而那女人在两个男人的钳制下,亲手推动了那个磨盘,血酱从下面流出,混合着女人的泪水,一并落在下面的容器里,我心里的愤怒也犹如落了火星的炸药桶般被点燃。
我气急的掰开刘允的手,不顾刘允的阻挠叫道:“他们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孩子!”
值得庆幸的是,下面的动静比我的声音大得多,嘈杂声中没有人发现我们在墙上,刘允松了口气,连忙按下我的头低声解释道:“这是这里的习俗,那女的应该是外乡嫁过来的,这村子的人相信吃了外乡女人生下的崽子,可以把别人家的福气偷过来,话说你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婴儿大补在你们这儿不是常识吗?你们村子也有吃胎盘的习俗,一样是吃人肉,没多大区别的。”
“那是两回事!”我不满的说道,但这次声音小了许多,毕竟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刘允的话,也戳中我心里一些东西。
确实,仔细想想这种事情我虽然没见过,但却在记载和传闻中听过不少,吃人肉的端疑也早在我面前显现过多次,老一辈人就时常就把类似婴儿汤的方子说出来吓唬孩子玩,而且每逢有哪一家生孩子,胎盘都是拿来给一家人进补的,大家吃了,也不当一回事,就跟食用普通的鸡鸭一样,我小时候也吃过几回,感觉还真挺补的。
但现在想想,那确实是在吃人肉,我不由感到一阵恶心从肚子里涌出。
下面的闹剧还在继续,那母亲最终满脸崩溃的倒在地上,她的孩子已经被字亲手磨碎了,紧接着,有几人兴高采烈的把婴儿碎沫弄到一个大锅里,混着粥一起煮,看来这里的乡民们虽然野蛮,但也不至于生吃活人。
乡民们围着大锅,那表情似乎很是期待,就在这时候,那怪人忽然大声说道:“乡亲们,先别忙着看,在粥煮好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得忙活,是件刻不容缓的大事。”
听到又有新内容,我不由得竖起耳朵,怪人举起手来,癫狂的叫道:“刚刚我发现,我们神圣的仪式中,似乎混入了两只不请自来的小老鼠,他们躲避了应有的命运”
“艹,被发现了!”听到这我们一惊,连忙准备跳下墙,果不其然,怪人指着我们的方向,大叫道:“乡民们,把那两个偷窥我们神圣仪式的狂徒给我抓回来,我要亲手把他们献给三山公,否则,三山公就要生气了!”
乡民回过头来,我跳的比较慢,和下面那些乡民对了下眼,顿时,人群跟炸了锅似的,哗啦啦的一群人向我们冲来,好在中间有墙隔着他们暂时抓不到我,我翻身下墙,发现刘允已经不声不响开始跑路了,这家伙好像还挺熟悉跑路这活计,蒙着头跑的飞快,我尾随着他,一路左拐右弯,很快遛到附近一家人的鸡圈里躲起来,追我们的乡民根本没能发现我们,就这么跑了过去。
躲了一阵,感觉人都走光了,我趴刘允耳边问道:“现在怎么办?好像把他们都惹出来了。”
“惹出来了正好。”刘允眼珠子乱转,四处打量着,见周围没人,拉着我跑出来,径直往庙宇那边跑去:“快,现在那边应该没有多少人了,趁现在摸进去,把事情都解决了。”
“哦,那你等等。”我挣脱了刘允的手,去鸡圈里抱了只鸡,摸了两个鸡蛋出来:“好了,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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