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不是他人,正是那个表演药发傀儡的人,他走过来,戴着奇特手套的手动了下,我的身子就被牵着转了一圈,站的笔挺,阿莉生父操控着我的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老人把一张白色的符贴到我额头揉了两下,话顿时就被止住了,紧接着我感到一阵恍惚,回过神来,自己已然可以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动作着,身上的丝线也不知何时被解开。

老人冲我招了下手,往巷子深处走去,我想了下,感觉他没有理由害我,也就跟着他走了。

这是一间不算宽敞的房子,里面摆满制作完成的木偶,最里面是一张茶几,还有一张床,老人带我走了进去,往茶几边坐下,一语不发的泡起茶来,我也不拘谨,在一旁盘腿坐下,一杯茶递到我面前,我捧起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老人也捧起茶来,却没喝,只是看着我问道:“陈泽那老家伙怎么样了,死得安不安心?”

噗!一口茶水喷出,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人,怎么又是一个认得我外公的人?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外公的死讯,我什么也没说啊!想起那个和外公有仇的无面老者,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这人该不会也是被外公得罪过的人吧?

察觉到我的警惕,老人缓缓咽了口茶水,嘴角微微勾起道:“不用那样子,我不是那个没脸皮的老家伙一伙的,只是会一些基本推算之法的普通人罢了,至于我和陈泽的关系还算不错吧,至少不至于会对他的孙子下手。”

“是吗?”我这么说着,依旧警惕的看着老人,他的表现可不像自己说的那般只会普通的推算之法而已,刨除那奇异的丝线,他说的话也像会读心那般犀利,每句话都说到了我想问的重点,老人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只是继续问道:“陈泽,这么样了?”

尽管警惕着老人,但他毕竟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好拒绝他的问题,把事情挑大概的说了些,期间我发现,只要我说出个开头来,这个老人总能立刻把过程和结局说出,一次两次能让我惊疑,多了也就麻木了,甚至会感到很不耐,最后把事情说完后,老者叹息道:“看来,陈家即便能再起,也是个破篓子,你外公一身本事你都没学到,你外公的人脉,你也没继承到,也许是他觉得苦了,不想让你重蹈覆辙吧。”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老人摇摇头没有说,反而问我:“你外公应该有留下本日记,你带出来了吗?”

日记?我记得,那玩意就在外公交给我的盒子里,不过我当时看里面都是外公出外游历的杂事,就没有带出来,反而多带了点吃的,那日记我埋回外公房间里了,打算让它一并陪着外公,不待我回答老人就道:“看来是没有了,没有也好,里面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猜出想说的话,我感觉自己被耍了,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想说些什么,又为什么帮我,不说的话我可就走了啊!”

“好罢,让我们直入正题。”老人挺起胸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可知道,你快要死了?”

我眨巴了下眼睛,不明所以,什么叫我快要死了?我活的好好的啊,老人点着我的眉心说道:“你这儿,有一道后天形成的紫气,这本是祥瑞的征兆,但显然给你这道紫气的人不想你好过,紫气过于霸道,反而把你头上那盏灯给盖住了,让你不由自主的会引来恶鬼,按这样的发展,不出十天半个月,这方圆十几里的恶鬼冤魂都会聚集到你身边,你说,你会不会死?”

老人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但结合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大抵也能猜到些什么,显然,这是那个山神动的手脚,我最近除了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他扣了我寿元后还不让我好过,又给了我个引鬼的体制,我连忙问老人又什么破解的方法,但老人却只是摇头,我的心凉了半载,不是吧,难不成我的命运就是这样被鬼玩死?该死的山神,也太过于小气了些,这么费劲的折腾,你不如一巴掌呼死我好一点。

“别恨他,他也是按规矩办事,太过仁慈成不了事的。”老人对我劝道,我点了一会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惊讶的看着他:“你又知道是山神?你刚刚不还说自己不知道的嘛?”

“算出来的”老人应付了一句,看得出来他显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中扯下去,不等我说话便开口道:“既然看见故人之后,我也不好意思不帮忙,这样吧,我这里有几张符箓,就当是你那几十块钱买去的,你拿去防身,另外,我再给你指一条明路,那老婆子法力高强,你是降不住的,但镜子中两个小鬼你却可以应付,给镜子贴上这张符,然后在镜面上抹上你中指尖取出的血,那镜子就废了,里面的恶鬼也会消散掉的,如果镜子不破,那鬼就会一直留在你体内,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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