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村庄就是槐树村,居住在那的据说是百家里的“神目”蔡家一脉,我在外面看了下,村子比想象中的破落,农田里长满了杂草,明明应该是农忙的季节却没多少人在地里,而且村子里炊烟也不是很多,证明这村子已然几近败落了,我有点担心,这儿真会有我要寻找的人吗?
赶了半天路,走到村子里的时候我和刘允两人已然没了气力,也就练过武的柠檬还好些。
疲惫的我们想找个地方先歇歇脚,讨口水喝,但出奇的是这里大白天的,街道上居然看不见半个人影,我们只得就近敲开一家有炊烟升起的屋子,敲了半天,探头出来的是个蓬头垢脸的中年妇女,见到我们表情略有些惊慌,二话不说就想关门,刘允连忙上前用脚抵住门,可还没等他解释些什么,那妇女尖顿时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呢?告诉你,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放手,快放手!”
这犹如见到贼一般的反应把刘允吓懵了,悻悻然的把脚收回来,门顿时被合上了,甚至响起上锁的声音,刘允一脸无辜的回过头来,问道:“我看起来象抢劫的人吗?”我摇摇头,身为一个神棍,刘允的表面形象还是过得去的。
离开这个莫名警惕的妇女的家,我们又往村子里走远了些,总算看到了些人影。
靠近了看了下,这村子里人普遍没什么精神,每个人都绷着脸活象在办丧事,听到我们想要借宿也不理会,最后还是掏出几张钞票来诱惑,才有人放下手里的活把我们引到村长的房间前这里要说一下,一般的小村子,寻常人家家里是没有空余房间的,更不存在旅馆这种东西,要住下只能找村长,他那才有空余的房间。
村长是个拄着拐杖的健壮老头儿,眼睛满是精光,看起来精神头很不错,但奇怪的是整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显得空落落的,刘允似乎要一雪之前被当成强盗的耻辱,主动担当起和村长交流的先锋,两人聊的很是愉快,村长被刘允几句话夸得找不着北,都快想认刘允做干儿子了,末了,刘允问了一句:“对了老村长,我们这次来是打算找个朋友的,他家姓蔡,你们这儿有没有姓蔡的人啊?”
“姓蔡的啊?有啊有啊。”老村长乐呵的点着头,我们相视而笑,感觉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没想到老村长下一句居然是:“我们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姓蔡,呃,小伙子,你是要找哪一家呢?”
不是吧?大半个村子都姓蔡?我们顿时有些眼晕,老村长也知道我们的难处,主动问道:“你们要找的那朋友,有没有什么特征啊?我可以帮你们问问看,这村子也就几百人口,找出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特征?刘允求助的目光望向我们,我拉过柠檬一旁问道:“吴家家主有说蔡家的人有什么特征吗?既然有神目这种名字,想来特征也是很明显的吧,像是红眼睛,竖瞳什么的”
“你想多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就算有也一般是不为人知的吧,像是你的血什么的,不是特殊情况基本没法确认。”柠檬解释着,我冲刘允摇了下头表示没办法了,最后,我们在村长屋子里住下,打算明天再出去挨家挨户的问。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村长摆了顿不算美味的晚饭给我们,也不是说村长不热情,只是不知为何他老人家手艺出奇的臭,炒出来的菜基本没法下咽,吃完后,见今天夜色不错我们打算出外走走消消食,却被村长拦下来了,一直和和蔼的他难得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提醒道:“几位客人,我们村子晚上很危险的,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特别是村子口,能不去就不去吧,我们村自己的人都不住那儿了。”
“村子口?可那里明明不是还住着一户人吗?”刘允问道,看他的样子,显然还对中午被当强盗的事情很是介怀,然而听到刘允的话,村长却显得惊慌起来:“什么?你们遇见何遇见那个巫婆子?天啊,她没对你们做什么事吧?”
“巫婆?”我疑惑的问道,感觉村长对那人很是忌惮,名字都不敢提起,在我疑惑的目光下村长悻悻然的点着头:“没错,那人是巫婆,害苦了我们一村子的恶人,你们看到外面没有人耕作的农田了吧,都是她害的!”
这话彻底提起了我们的兴趣,我们一直以为这村子没人烟只是因为地势不好,但现在看来另有隐情呢,村长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那个中年女人是十几年前从外乡嫁过来的,姓何,嫁过来后际遇有些坎坷,刚刚怀孕夫婿就因生病去了,紧接着孩子出生的同时公公婆婆也在山里出意外失踪了,只留下她们娘两独自住在村子里,从那以后村里人都认为她是个不详的人,一过门就克死了夫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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