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云熙以为她已经完全获胜的时候,小太监猛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盒子,头点地道:“娘娘,奴才有证据证明她在撒谎!”
柳云熙侧目望去,顿时,如坠冰窖。
这是她巴结清婼公主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这!
手指飞快地在瓷盒的搭扣上一按,盖子弹开,露出了里面嫣红艳丽的膏体。
“福顺,拿来给哀家看看!”太后脸上的冷色更重了一些。
“是!”福顺接过了瓷盒就递到了太后的手里。
瓷盒中胭脂无比艳丽,凝着一股醉人的蔷薇香气,正是她赏赐给柳云锦的蔷薇胭脂。但,怎么会在全安的手中。
“这盒胭脂你哪来的?”太后沉声询问。
小太监急急地要洗刷自己的冤屈,“是柳家二小姐献给清婼公主的!”
“好一个借花献佛,柳家二小姐你说是不是?”太后望着她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却让柳云熙惧怕到了骨子里。
“这”她嘴唇嗫嚅了几次,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
目光死死地盯着太后手中那盒胭脂,嘴唇微微哆嗦着。她千算万算,居然在一盒胭脂上露出了马脚。
她哪里知道,清婼盛怒之下早就把她送来的胭脂给丢了。全安知道这一盒胭脂极为珍贵,就趁着公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又把胭脂捡了回来,本想着拿出宫去卖钱,或者去拉拢亲近小宫女。不曾想自己的一点贪念,竟然救了自己一次。
她瑟瑟低下了头,将自己缩得小小的,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希望借此能得到太后的同情。
就在她以为太后要发难的时候,却不想太后不着喜怒地问道:“哀家没有请你来赴宴,你是怎么混进皇宫的?哪个人敢有这么大胆子,假传了哀家的旨意!”
福顺公公赶紧撇清,“奴才去传旨时说得清楚,只要大小姐一人赴宴。”
说话间,福顺埋怨地瞥了瞥柳云熙,这个柳家的二小姐就会生一些幺蛾子,差点害得他也被太后责罚。
一个下贱的奴才也敢这样厌恶埋怨地看她!
柳云熙跪着死死地抿着嘴唇,几乎将嘴唇拉成了一条线。忽然间又有了什么恶毒计策,嘴角微微舒展开来。
同样是柳家的女儿,她是嫡女却跪着被太后责骂,而柳云锦那个庶女却能被太后捧在手心上。
她不允!她若是被罚,也要拖着柳云锦一起,绝不能让这个贱人好过。
想了想,柳云熙无辜彷徨地辩白道:“臣女不知道太后只请了姐姐一人,是姐姐好心将臣女带入皇宫的!姐姐说要让臣女开开眼界,臣女哪里知道姐姐假传了懿旨。”
这个柳家二小姐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太后满心厌烦,挥手道:“看御医整治好了没有?若是好了,福顺你把丫头带过来。”
听这语气,太后明显还很在意柳云锦。
柳云熙捂着心口,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仿佛有无数根刺在狠狠扎她的心口。她都这么诋毁柳云锦了,说柳云锦假传懿旨,太后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她。
太后神色淡漠,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柳云熙胸口阵阵闷痛,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或许在太后的眼里,她连小丑都算不上,只是一根无足轻重的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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