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左右,外卖终于送到,宁轻舟和江寒雪的棋局也到了尾声,此时江寒雪除了那个光杆的将,只剩下一匹马,而宁轻舟则还有有一帅、双仕、三兵,且兵是过河的兵。

“还要继续下吗?”宁轻舟将三个兵在江寒雪的地盘上并排摆好之后,问了江寒雪一句。

江寒雪眉头紧锁,认真而不甘地盯着棋盘,曹雨琴在那边叫道:“舟舟雪儿,你们两可不可以先过来吃饭?”

宁轻舟说:“我没问题了。”

江寒雪头也不抬,低斥了一声:“闭嘴。”

宁轻舟忙做噤声状。

曹雨琴道:“我做裁判,这局算雪儿赢。”

宁轻舟沉默点头赞同,江寒雪却不肯,说:“不到最后一刻,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江建中只好走了过来,看了棋盘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明显红子胜了,去吃饭。”

江寒雪也终于放弃,嘟囔了一句:“每次都故意把兵留到最后,太阴险了。”

历史老师江建中解释道:“兵代表的是人民,而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所以不能小看小兵的力量。”

宁轻舟一本正经地接道:“没有错,我正是深刻地认识到了人民的力量,才会那么重视兵的,这原本就是我的战略企图之一。”

江寒雪道:“宁轻舟你少得意,我就是开始忘了收拾你的那些破兵而已,等吃完饭咱们再来。”

六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吃饭,曹雨琴批评宁轻舟说:“舟舟不是我说你啊,跟女孩子下棋还那么认真,都不知道让一点,不怕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宁轻舟不解道:“不是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吗,都是骗人的?”

曹雨琴被逗乐,江建中忽道:“轻舟你拉倒吧,寒雪学棋不超过半年,结果能把你杀到只剩下三个兵,你胜也是惨胜,有什么好得瑟的?”

宁轻舟笑道:“怎么说,妹妹输了,哥哥要来找场子?不服来战啊。”

江建中冷哼一声,自信道:“我让你车马炮。”

“让我车马炮能赢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噢是吗,我们现在就来一局。”

“来就来。”

曹雨琴忙打断道:“你们两够了啊,一个大学老师,一个作家,怎么都跟小学生似的?”

江建中指着宁轻舟说:“那就等吃完饭。”

宁轻舟笑着说:“怕你们啊。”

大家微笑着继续吃饭,过了一会,一直在看手机的黄鹂突然“呸”了一声,陈千帆忙问:“怎么了,吃到沙子了?”

宁轻舟说:“应该是咬到舌头了,我早就说过,不要吃饭的时候看手机。”

黄鹂看了宁轻舟一眼,说:“我没有咬到舌头,是看到有人在嚼舌头。”

宁轻舟问:“嚼什么舌头?”

黄鹂摇摇头,说:“我不确定你可不可以看。”

宁轻舟说:“怎么,十八岁以下的少年不能看?”

大家都一起瞥向宁轻舟,宁轻舟摊手道:“你们懂得,我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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