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突然吼这么一嗓子把马诺也震到了。里面那眼镜男憋着笑,从取药处里面走了出来,卡在我和马诺之间问道“有什么事,问我吧。”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麻烦问一下,昨天晚上是你值班吗?”

他点点头“是,我串休,今天下午歇。”

我重新把手机调亮“那你见过这两个人吗?”

眼镜男想了半天“有点印象。”

我心里的小火花瞬间被点燃,抓住了一丝希望,赶紧把他拉倒楼梯拐角。走之前故意忽略马诺那张,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脸。

“昨天下午的时候吧,快黑了,他们俩来拿了点药。女的一直在哭,所以我印象挺深的。”

“那能和我说说嘛,他们俩来的时候拿的都是什么药?”

眼镜男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你是谁啊?”

我赶紧换了一张难过的脸“我是他们俩的家属,不瞒您说,我大爷得了病,但一直瞒着不让我们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做小辈的心里着急,又不好当面问,只能来您这打听打听。”

大概是我演技高超了许多,眼镜男竟然有些相信“放心吧,没啥大事。”

他这么一说,我要是再继续追问开的是什么药就有些奇怪。于是我故作安心的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就好。”

他双手插在口袋“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我反手拉住他的衣服“哎哎,等一下。”

他停住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啥子事?”

“我大爷昨天晚上开的那个药,我再拿点,免得他楼上楼下的跑。”

眼镜男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进了取药处给我拿了两瓶药。

我胆战心惊的握在手里,走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还杵在取药处门口的马诺,一脸抱歉的笑笑“我刚才着急了,语气不好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顾不上她吹胡子瞪眼,便急匆匆的赶回楼上去了。

心里有种暗喜,还有点兴奋。跟之前在巷子里和季陆跟踪梅姐的心情差不多,上次是卧底,这次是。

我躲进女厕所,满手心是汗的把那两瓶药掏出来,紧张的瞄了一眼。

维生素?

我赶紧看了一眼另一瓶,还是维生素?

这个眼镜男是不是在泡我,吃维生素能把人吃七窍流血吗?我脑袋嗡嗡的走出厕所,正好看见一个直奔男厕去的大夫,拉住就问“医生,有人会对维生素过敏吗?”

大夫一脸不知道我是从哪冒出来的表情看着我“也,也许会有吧。”

“过敏到七窍流血?”

“这个不太可能,因为维生素属于人体必需的一种微量元素,本身对它抗拒的人就极少。如果是女生爱美在面膜中适量添加的话,有可能会引起皮肤红肿瘙痒。但如果内服的话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七窍流血更是不可能。”

大夫好像来了兴致,巴拉巴拉的和我说了一堆我听不太懂的话,但是大概意思我明白了,就是基本不存在吃完维生素就七窍流血而亡的现象。

那就更奇怪了,如果那两个人没去楼下拿药的话还好说,我姑且可以猜测他们俩是事先准备好了,留到医院再动手。

可他们去取药,取的却是不带任何毒性的维生素,这事合理吗?

或许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医院人多嘴杂,四处又都是监控,想下毒哪是那么简单的事,那七窍流血怎么解释?

我所有的猜测好像一下子都回到了原点,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愁眉苦脸的回到病房,护士姐姐告诉我老太太中间醒了一次,不过还好没啥情况,血压脉搏都一切正常,我才放了点心。

要是因为我东跑西跑管别人的事,却让老太太出了意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我是为了月姐才来的,答应帮何贵也要考虑自己的能力,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内,就不能怪我袖手旁观了。

我帮老太太掖了掖被角,拿着脸盆出去打算接点水给老太太擦擦身子。洗手间遇见两个中年妇女聊着天,看样子也是来陪护的。

一个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留下了毛病就是一辈子的事。

另一个说可不,我那儿媳妇被我宠上了天,月子里吃的东西我都是从网上一点一点学来的。晚上在家里给熬了八宝粥煮了鸡蛋,儿媳妇还说要吃糖醋小排。

我接满了水转身要出去,另一个咂咂嘴“糖醋小排还是明天再做吧,鸡蛋和糖在一块吃有毒。”

我端着水盆的手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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