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回填,墓里有人。”是老七的声音。
我四处看了一圈,并没看见老七的身影,只听墓道之中确实微微有响动。我赶紧从坑边蹦下来,快速的把挖开的那些潮湿的淤泥回填,重新把洞口堵住。
也顾不上堵得严实不严实,顺手拎上铁锹拉着我弟就开跑。
我弟看着我满是黄泥的手,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了一块,极力表达着自己的嫌弃。我们俩从原路返回,从他们学校体育场离开的时候我还有些惊魂未定。
“老八说没说这姑娘死前到底有什么怨?”我自顾自的说。
我弟愣愣的看着我“谁?”
老七冷静的语调在我耳边响起“该女子五阴缺结阴,心有郁结,是替人枉死。”
“替死鬼?这么说,那天本该坠楼的另有其人?”
“或许。”
老七话音刚落,刚才我回填土的那坑就有了动静。我拉着我弟赶紧在看台上蹲下来,扒着栏杆等着那边的动静。
“其实你这样,什么都挡不住。”我弟不忍提醒。
我啧了一声让他闭嘴,自己则专心致志的瞄着工地里面的动静。墓坑里陆陆续续的钻出来几个人,为首那人的脑门锃光瓦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我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上,那不是我们的系主任吗!
系主任走在头里,身后跟着两男一女,身形看起来矫健的多。他一脸谄媚的在前面带路,大摇大摆的带着人从正门出去,而门口的保安却视而不见。
这是什么情况,梦琴跟我说我们学校接到的任务只是来探测,并没说后续还由我们插手。而且看现场的保护力度,肯定是上头文件还没批准,所有专业的考古队都没来入驻。这种情况下系主任他怎么就感擅自打通墓道,而且还带人下去?
这不是考古,这是盗墓。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根本理不清头绪。我弟没空管我是震惊还是平静,满脑子想的都是洗澡。我两手带着从墓坑下抠出来的泥,呆坐在地板上。
和之前医院何贵的事不同,这次的水恐怕有些深了。我得学聪明一点,时刻做好收手的准备。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收拾收拾自己,想开门把垃圾扔出去。谁知道我门把手刚一压,易烊就一个健步从屋里冲了出来。看见我卡在门口,挠了挠脖子又转身回了屋。
我莫名其妙的刚要走,他声音在房间里悠悠响起“你走了告诉我一声啊。”
我笑,笑他明明很依赖我,还总嘴硬的样子。
我拿上书包,走之前特意敲了敲他房门“早饭在餐桌,我走了啊。”
“你晚上回不回来?”
“回来。”我坐在玄关处穿鞋,冲他喊道。他没回我,我也没等,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早上八点二十的第一节课,我到教室之后已经上了一半了。我抻着脖子坐在教室里,竟然有种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感觉。看学生新鲜,看老师新鲜,看哪哪都新鲜。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却没看到梦琴的影子。我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图书馆门口见。
“我刚回来你就翘课?”
梦琴嬉皮笑脸的跨上我的胳膊,我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准保有什么事,便问“昨晚上干嘛去了?”
梦琴娇羞一笑“昨天是我和冯先生第一次吵架的一周年纪念日。”
我嘴角一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梦琴口中的冯先生叫冯尧,这俩人从高中厮混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什么事都要搞的惊天动地。最奇葩的名头是,第一次领养宠物去买牛奶的周年纪念日。
我靠近她使劲闻了一下,梦琴纳闷的问我闻什么呢。
“恋爱的酸腐气息。”
梦琴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们都酸腐,全世界只剩你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狗的芳香。”
我心中呵呵一笑,恋爱的酸腐气息我和季陆在一起的时候感受的,那才是真正的酸腐气息。尸体的腐烂味,凝固血液的腥臭,想着想着我都快呕出来。
扯了一会,梦琴才想起来问我找她来干嘛。我跑题太远,被她这么一问才拉回正道“我想打听打听关于李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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