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周子瑜就去上课了,我和季陆绕着学校走了好几圈。一路上我都兴高采烈的给他介绍这个介绍那个,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他笑意盈盈,耐心的听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

很想告诉他,就算你晚了二十年也没关系。而后的时间很多,我慢慢说给你听。

转眼到了天黑。我和季陆绕到了系主任的办公室楼下。那栋办公楼建成很久了,房间在阴面采光不好,所以大部分的导员老师都不在那办公。只留了一些对办公室用惯了不想走的老教授和主任。

我和季陆坐在办公楼对面的花坛上,十月的天是有些冷的。他穿得厚,冻得只有我自己。季陆看我打摆子有些爱莫能助,毕竟套头的卫衣总不能脱下来给我。

我静不下来。在地上走来走去,等着对面的办公楼房间的灯一盏一盏的熄灭。

一直到八点多的时候,灯才关的差不多,但数来数去还有三四盏没灭。我有些后悔,不耐烦的对季陆道“咱俩都不如先回去,等晚上再来。”

“你好像多动症儿童。”季陆嫌我闹人。

我撇撇嘴,刚一转身,面前的四盏灯都先后灭了。整栋楼变得一片漆黑,在几棵银杏树的衬托下。更显得阴凉。

这边本来就是商服区和餐饮区,自习室和图书馆也都在广场的另一边,所以天一黑就基本没什么人过来。我和季陆站在花坛旁边,仰头看着对面办公楼的窗户。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动静。我从站的笔直,一直到疲惫的靠在季陆肩膀上,最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咱走吧,那姑娘没准说着玩呢。”

“困了?”季陆侧头看我。

“有点冷。”

他搓了搓我的肩膀“那走吧。”我们刚从花坛上起身,对面漆黑中就透出了一丝光亮。白炽灯的光隐在树叶之中,三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果真亮起了灯。

我身上的弦都紧了一下,从正中间开始,数了一下亮灯房间的位置。果真是系主任的办公室!

我和季陆没多话,赶紧朝着办公楼走了过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楼没有保安也没有打更的,到那一看。玻璃门上栓了一条那么粗的链子。

季陆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把随身带着的小匕首,伸到链子里轻轻一割,铁链就被整的切断,哗啦一声落下。我羡慕的看着他手里那不大的小匕首,想着这东西要是割到手恐怕就是截肢了。

每到这种偷偷摸摸的时候我就莫名兴奋,可能是谍战剧和港台警匪片看多了,一到这会就觉得自己是啥卧底。

我看了一眼大致环境,从办公楼进去,正面就是楼梯。但是系主任的办公室在最左面的房间,从那边出去还有一条窄楼梯。为了防止办公室里的人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偷溜出去,我给季陆出了个馊主意。

“你从这边上去,上三楼。我从旁边的窄楼梯包抄,到时候咱俩把人一堵,保证他插翅也飞不跑。!”我说完弓着腰就要往旁边跑,被季陆拎着衣领子又拽了回来。

“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他懒得理我,直接顺着大厅的楼梯把我拎了上去。

包抄计划失败

我和季陆转眼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房门紧掩着,只从门缝中隐隐透出了一些光亮。季陆让我退到一边,手轻轻压上把手把门推开。

屋子里刮出来一阵凉风,还有纸张被吹落的声音。我见没什么情况发生,也抬脚迈了进去。

办公室的三扇窗户都开着,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老高。办公桌上的纸张被吹得扬起,地上散落了大半。

地上的血迹和现场已经清理了,但按说学校应该封了这间屋子,怎么连锁都没锁?

季陆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把窗户重新关严。

“你是怎么把系主任送回来的?”我捡起地上的白纸,重新放回办公桌上。

季陆走向另一扇窗户“不是我。”

我整理的手顿住“什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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