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裴婧瑶的紧张,直接就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这样重重的躺在了裴婧瑶的身边,轻声说道:“在凶杀现场,把自己想象成最为变态的凶手,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怎么做,就像沈默一样,她是一个女人,对于任何一个男人反抗都是无效的,她只能任由林希亲吻着她的脸,脖子,以及嘴巴却无能为力,而酒店里面一般都是有烟灰缸的,她顺手拿就起了放在床边的烟灰缸,直接就朝着林希的后脑勺捶打了过去,那么这个凶杀手法就成立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去搜集证据,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线索,或许就是破获整个案件的关键,裴婧瑶,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破案的么?”
话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说道:“闭上眼睛,在脑中设想一下,一切有可能在这个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感受凶手的情绪,感受死者在地上坐着垂死挣扎,在那脑浆崩裂的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我记得曾经在警察学校的时候,我的老师林天告诉过我,我以后毕业是要去做刑警的,做了刑警,我就要面对各种不一样的变态凶手,对付这种变态凶手,常规的逻辑是根本行不通的,唯一的也是最捷径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想象成凶手,如果我是凶手,那么我会怎么办,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警察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有朋友,在那一个时期,学校里面,除了我的导师林天,其他人全部都对我退避三舍,觉得我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可我不得不说,只要我安静的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最为变态的凶杀犯,我的脑海里面就会反射出各种各样的凶杀手法,当然,这种手法仅限于案发现场亦或者当时我所知道的某些作案工具,这不是凭空想象,这是以杀人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虽然听上去有些毛骨悚然,这不是我的臆想,我也没有任何精神病,这只是我的一种方式而已。
“按照心理学分析,你这种思考方式很容易把你现实中的自己和臆想中的自己混淆,然后在你面前,出现幻觉,你会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变态凶手,叶泽,你这是在走钢丝啊”裴婧瑶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拉着我的手臂担心的说道。
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如果说言语可以欺骗一个人,那么眼神绝对不会,她是真的在担心我,而且在这种情绪之下,我竟然没有拉开她的手,反而却挺享受这种氛围的。
我咧开嘴角,看着裴婧瑶凄惨的笑道:“放心吧,我自己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走,至于你,你现在能告诉我,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用这种样貌,这种脾性,来伪装自己,来保护自己?”
其实在见到裴婧瑶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她并不是我们眼中所看到的这种人,她是警察,更是一个心理学医生,在我脑海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着急的,她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来说,像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背后一定藏着什么。
然而,就在我等待着裴婧瑶开口的时候,钟蠡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房间之内的沉寂。
“喂,钟局,恩,好的,我们马山过去”我接起电话,钟蠡直接就报了一个地址让我带着我们部门所有的人全部过去,我没有问他什么,因为就算我知道了那又怎么样,谁让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局局长呢,就算千万个不愿意,也还得过去啊。
可当我带着裴婧瑶来到那个酒店大礼堂的时候,乌压压的一群人直接就把我们挤在了大礼堂的门外,我们穿着的是便服,所以不引人瞩目,那群人拿着摄像机,耳麦,更甚者还有话筒一个劲的往里面挤。
这尼玛,我正想拉着裴婧瑶走出人群,一个目测大约怎么的也有两三百斤左右的死胖子一下就又挤了进来,在那一刻,我感觉我已经生无可恋。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窝蜂的把我和裴婧瑶当成肉一样挤,我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那群人就已经进入了大礼堂,我去,完全跟做梦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钟蠡从酒店门口走来,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对我点头微笑说道:“干得好,我记得对你的承诺,跟着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我整个人一直都在懵逼的状态。
怎么回事儿,这阵仗就像是我们这个三线小城市来了一个奥斯卡及影帝啊。
我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老钟身后的郭勇佳,他意气风发,甚至还穿上了千年难得一穿的警服,手上还抱着个大檐帽,他这是要去相亲么?
“嘿,你小子,这次可真是立功了,老钟给了三天,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为难我们,可我们就真的在三天里面破了这个案子,还抓到了凶手,这次开记者招待会,老钟这是要正式把我们部门介绍给外界知道啊,你看李铭雨那小子的脸,就跟茅坑里放了几个月的便便一样臭。”卢毅发顶了顶我的手肘,一脸猥琐的说道。
我听罢,马上停下了脚步,我想转身离开,可为时已晚,我们已经走到了这礼堂的最里面,老钟在这个时候,已经坐了下来。
对于位置的安排,我本来是被安排坐在老钟旁边的,可我却毅然决然的将这作为换给了郭勇佳,他是我们队长,怎么说,他也该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我,也默默地跟卢毅发换到了最外侧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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