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脸惊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再言语,而我则是顺手抄起了一个板凳盯着门口,心说,你他妈的敢进来?进来我就砸死你!

师太不慌不忙,依旧继续用蜡滴在那个老头的脸上滴着,眼睛,口鼻,耳朵,全部都被师太用蜡给层层封住,此时那老头的脑袋上白哗哗的一片,全部都师太给滴的蜡!

“小范儿啊,过来!”师太招呼我道。

“恩,师尊有何吩咐!”

一听师太在叫我,我赶紧凑了过去。

“拿着蜡,给这个老头儿的肚脐眼儿,下身还有肛门处也用蜡给封住!”师太吩咐道。

我一听这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莫名的恶心。

不过师太既然已经放话了,我又不敢不服从,心中又转念一想,我本身就是一个最恶心的人,我还怕什么?

拽下了那个老汉的裤头儿,我大吃一惊,那老汉那个地方已经全部都是白毛儿,而且长度足足有一掌多长,沿着大腿两侧向肚脐方向延伸

这他娘的这毛儿怎么还是白色的,居然还这么长?这老头不会是白毛老猫成精吧!我心里一个劲儿疑惑!

“动作快点儿!时间不多了!”师太瞅了一眼后,皱起了眉催促道。

我不敢怠慢,连忙将蜡对准目标滴了下去,再翻过那个老头儿的身子,对准他的肛门,一滴滴的往下滴

前前后后忙活了二十来分钟,这老头身上带窟窿的地方已经全部被我给封死了,师太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对那个女子说道:“你爹爹就在这个炕头上安葬吧,把炕里的砖给挖出来,埋进去,棺材不棺材的不重要了,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总比曝尸荒野强!”

女子一看眼下的情况也只能如此,双手捂面又是一阵痛哭。

当然这种挖炕头儿,埋死人的活儿非我莫属了,不过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我本身也没有有一技之长,不想让自己在师太面前一点儿价值也没有。

埋好了老头子,已经是中午的光景,我提议说要不现在就走,趁着白天,赶紧离开这里。

师太听完之后,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徒儿啊,你说的自然有理,可是你看看外面!”

我把脸凑到窗户外一看,只见满街上都是疯狗,它们转悠来转悠去,然而就在我们待的这间屋子的门框外面,还有两只恶狗趴在地上伸着舌头不停的喘气。

“师尊,那怎么办?总不能永远都在这个屋子里守着吧,实在不行,我拿菜刀劈死它们狗日的!”我心中发狠道。

“你劈死的了一个,能劈死的了一群吗?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晚上,这些恶徒虽然变成了狗,但是人好吃懒做的习性一时还没有改,晚上还是要回去睡觉的!我们等到夜晚时分再逃离吧!”师太无奈的摇摇头。

“师尊,有没有什么道法可以驱散这些恶狗?!”我紧张的问道。

“道法?你当道法是用来打狗的吗?他们现在变成了狗,又不是变成脏东西,师尊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啊!孩儿啊!别聒噪了,等吧!”师太说罢,就在屋内的地上,继续闭目养神,打起坐来。

这个女子看见满院子的疯狗心里也害怕,她拾掇拾掇衣物之类打好包裹,又给我和师太熬了一大锅玉米粥。

吃完了午饭,我们就在屋子里发呆的等,等这群王八蛋疯狗一个个全部离开,其实我心里也是没有谱的,我所担心的是,别他妈晚上这帮疯狗会更来劲!

到了晚上,师太猜测的果然没错!这些街上的恶狗一个个的全部都伸着懒腰,摇头晃脑的离开了,想必是都回自己的家里去睡觉了。变成了狗,怕是这麻将再也不能打了。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师太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站起身,瞅了眼那炕头上用砖头胡乱堆起的小坟包,又低头掐指算了算,沉吟道:“我们该走了!”

说罢,就挥动拂尘推开了屋门。

我和那女子见师太走了出去,也赶紧各自拿好行李,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夜晚的山村有点儿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儿,有点像狗窝里的腥臊味儿,间或还夹杂着阵阵的血腥。

师太走的很快,头也不回,我们两个在后面步步紧跟,生怕把自己跟丢了。

师太带的路是往公路的方向走的,我们足足走了2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那条宽阔的柏油马路,离近之后,瞅见马路上面有一个蓝色的大牌子,上面写着:西安185公里。

到了路边儿,师太拉住那女子的手说道:“姑娘啊,你就沿着这个大路往西安方向走,一直往前走,靠边儿点儿,记住,无论谁叫你,你都不要回头!听见了没!”

“恩!”女子惊恐的看着师太,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辞别了这个女子,师太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这次她听从了我的意见,沿着公路往南走,毕竟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再走山间小道儿,黑布隆冬的很容易迷路。

正当我们准备动身时候,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儿,扭回头又看了看那个离去的女子。

然而,令我惊愕的是,我发现那个女人并没有按照师太的吩咐一路向北,而是跨过高速公路的护栏往回走,在路边儿不远处的树荫下,竟然还隐隐约约的站着个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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