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裴凌雨给她找的保姆。

还别说,这裴凌雨对她还算不错!

十几分钟后,安怡再也不那么想了!

她都快憋死了。裴凌雨还没有领着保姆出房间的打算,保姆也不说话,一直是裴凌雨在说,说些无关紧要的,什么买菜去哪里买,超市在什么地方

说好的小声点,不打扰她休息呢!

还有裴凌雨不是话不多的吗?

这叫话不多?

不行,再这么憋下去,她凶多吉少,慢慢的扒开被子,她伸了个懒腰,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裴凌雨听到声音,淡笑着朝她看过来,一脸歉意,“是不是吵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只顾着交待新来的保姆需要注意的东西,一时给忘记了你再休息。”

安怡微笑着轻轻摇头:“没关系,反正也睡的时间不短了,你”

当她的视线内,出现安欣侧过裴凌雨的身子,对她展现的笑颜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抖如筛糠,连声音都是抖得不成样子,“你你你”

“怎么了?”裴凌雨故作迟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安欣,“你们认识?”

安欣扬起大大的笑脸,笑的一双眼睛眯成月牙状,“是哒,窝认识安怡小姐呢!”

说着,朝床边迈步。

安怡紧紧的抓着被子,“我还有点困,你,你先出去吧!”

安欣仿若未闻,脚步没有任何停顿,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握住安怡颤抖的不成样子,手心满是汗湿的手,“小姐啊,咱俩真有缘分啊!恁都不造,窝刚买完东西回到医院,见恁不见了,窝有多着急。窝还以为恁出啥事儿了呢,一问医院,才造恁出院了!回家又不见恁,给先森打电话也打不通,还好恁没事儿。还好窝碰到了裴小姐,她说要招保姆,窝就想着,在没找到恁和联系到先森之前,就先干着吧,没想到窝要照顾的人还是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咋就那么有猿粪呢!窝照顾恁,正好有经验。来吧,恁不是说困了吗,窝给恁唱摇篮曲”

安欣说着,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开嗓,“啊多么痛的领悟”

安怡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也不敢当着裴凌雨的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决不能在裴凌雨面前,丢失尊严!

她发誓,等她康复了,一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这个丑女人!只是没想到,她这辈子都没康复的机会了!

不过短短三天,安怡被安欣整的都快去见阎王了,整个人,瘦的不成人形,安欣还没有收手的迹象,反而因为裴凌雨的纵容,越来越疯狂的趋势。

“安小姐,你身上很脏,我帮你洗澡吧,不然睡着也不舒服?”

“不用了,我先休息一下,等下我自己去洗,你照顾我一整天了,也蛮累的,你快去休息吧,我还不困,先不洗了。”

安怡现在看见安欣,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慌的跟什么似得。

“不累的,那原本就是窝应该做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不洗也得洗。

“我真的不怎么想洗澡!”

“怎么会不想洗澡呢?”在害怕?呵!她也会怕!“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更应该勤洗澡了。

而安怡却说:“说吧,你要干什么?”

“安小姐,你在说什么?”安欣还在伪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装,有意思吗?”安怡看着安欣的目光,寒光乍现:“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女人绝对不简单,不然不会从一开始,就一直针对自己。

“确实没什么意思了!我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安欣也不再伪装:“我以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还不清楚,我要你的命!”

“呵!”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得,安怡冷笑:“你我的命,你有那个本事吗?”

“那就试试看好了。”挑眉:“安怡,咱们拭目以待。”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安怡冷笑:“我告诉你,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怕啊,我怕死了!”拍着胸口:“真是吓死了!走吧,让我看看,怎样个吃不了兜着走。”

她安欣从来就不是吓大的!

用蛮力,捂着她的嘴,拽着她去浴室,浴室门也反锁,把她往旁边一推。

“嘶”安怡摔在了墙壁上,浑身疼的快要散架:“你这个贱人!”

“贱人骂谁!”

“骂你!”

“嗯,还蛮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个贱人!”

“你!”这个丑女人,她发誓一定要让她好看:“你别得意,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好,吃不了还让打包,我喜欢!”安欣把岑欢颜的痞样,学的那是惟妙惟肖:“说吧,你准备让我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是敢对我怎样,裴凌天回来,绝对饶不了你!”

“就这样?”一脸鄙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必杀技呢,你每天裴凌天裴凌天的挂在嘴上,不嫌烦?”

“你!”

“好吧,你胸大无脑的,也想不出别的招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来吧,试试看,你这招还好不好

把热水的温度调到99,淋雨喷头拿在手上,头对着她:“据说热水有杀菌的作用,你身上不仅有细菌,还有贱气,来吧一石二鸟!”

“你敢!”99如果浇在身上,绝对是百分之百的重度烫伤:“辛安,你要是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猜我敢不敢?”手放到阀门上:“我真的挺想知道,你到底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在那个裴凌天面前装可怜呢。哎呀,我这人吧,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奇心重,真的很想知道当他看到你被烫成猪头后,会对我怎样?来吧安小姐,好好的配合我,满足我那个好奇心吧!”

阀门打开,热水流出来,安怡赶紧跳开:“你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不是帮你杀贱气的么。”故意朝她那边晃动着手中的淋雨头:“安小姐,你跑什么啊,你这样我都没办法帮你了。”

“够了!”这个丑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辛安,你够了!”

“够什么了?”也知道怕?吓不死你:“你站着别动啊,我来了哦”

“啊”

其实一直都没淋到她。却已经把她吓的唧唧哇哇的了,看着这样的安欣,安欣在心中嗤笑:“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打算利用吗?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我好看,原来也不过是吹牛。”

“你这个疯子!”为了躲避,安怡累的气喘吁吁怒瞪着对自己施暴的女人,“你该死!”

安欣嗤笑,“你说错了吧,好像快死的貌似是你!”

说完,又给了安怡一个响亮的耳光,“不是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吗,来啊!”

“呵”安怡冷笑,“丑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安欣的眸底冷意蚀骨。说着又是一个耳光:“打的就是你!”

倏地,安怡看着安欣的目光变了,因为安欣脸上的伪装,被水冲的

“安欣!”安怡的声音里,盛满了不敢置信:“原来是你!”

“呵!”安欣冷笑:“不是我,还能是谁!解药呢?”

原本说好只要给裴凌天下药,她就给解药的,可是她居然骗她,所以安欣才会出此下策。

“想要解药?”安怡笑的冷血:“做梦吧!”

“安怡,你想清楚,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安欣倏地掐上她的脖子:“我再说一次,解药呢?”

“没有!”安怡一字一顿道:“你最好掐死我,有你的宝贝儿子给我陪葬,值得了!”

“是吗?”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身黑衣的裴凌天,面无表情,周身萦绕的迫人气息,让安怡心下骇然,看他的样子,安怡知道他应该是一直都在伪装,却还是强装镇定,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凌天,裴宇浩的毒,其实不是我下的,我只不过是被人逼的。”

裴凌天只是淡漠的瞥着她,不发一言,等她说完,才幽幽开口,“说完了吗?”

“你不相信我?”安怡一副因他的不信任,悲痛欲绝的模样,连唇瓣都在颤抖,举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墨染的眸子微眯,讳莫如深的光芒,稍纵即逝,凌辰目光如炬,“好,要我相信你也不难,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是想要解药吗?”安怡苦笑,“我就是一颗棋子,他怎么可能给我解药,实不相瞒,就是连他的真面目,我都从未见过。”

给他解药他就会相信她吗?

“你口中的那个他是?”裴凌天岂会不知安怡的心思,解药就算是有,她也是断然不会轻易的交出来的,之所以愿意陪她墨迹,不过是想从她口中,看看能不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具体的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叫,其余一概无知。”其实那个男人叫什么。她也不清楚,所以盗用了凌辰对手的名字。

擅长用毒,且又和凌裴凌天一直都是死对头,用他的名字,再合适不过,她也正好可以开脱!

“”裴凌天呢喃着这个于他来说并不陌生的称呼。

“嗯!”安怡回答,“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本意,都是被他威胁的。”

裴凌天沉了音量,“原来是这样!你受苦了!”

安怡摇头,“只要你不怪我就好了!”

他跟她墨迹这么多,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要解药。

只是可惜了,她高估了裴凌天的耐心!

裴凌天的耐心有限,不会一直被她吊着胃口,看她一直和自己打太极,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掏出一把枪,目光凛然的指着安怡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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