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蒙上自己的眼睛。

“亲吻的时候可不可以专心一点?难道是我的动作不够好,让你分神了?”五公子说完这话,轻轻含住她的嘴唇,让她身子一颤。

依依睁大眼睛,望着五公子掌心带来的黑暗,耳边忽然响起金牡丹的那句话:“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娶妻的。”

想到这儿,依依使劲儿挣脱开五公子,从他的腿上跳下来。

五公子一惊,下一秒便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那速度之快,以至于依依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脸。

“对不起,刚才可能是我的动作有些过了,让你产生了误会。”依依有些慌乱,不敢再抬头去看五公子的眼睛。

五公子蓦地怀中一空,见依依躲在远处说话的模样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继而说道:“我没有误会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这样对你,春风楼里”

听见春风楼三个字,依依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五公子的话,“别再提春风楼了。我说过很多次了,那日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五公子,我是一个挺好色的人,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的确总想占人家点便宜。但那些都是玩玩,当真不得。”

可是你不一样,你总是对我充满柔情,吻我时又充满霸道,我陷在你的态度里无可自拔,却明知道你根本没有当真。

不过是玩玩而已,对男人,对女人,可能于你而言都是一样的,当真不得。

当时这一次,我当真了,所以接受不了跟你只是玩玩而已。

对不起,这场戏,我已经沦陷了进去,不能再让自己伤的更深。

依依心里这样说着,脑袋垂得更深,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去看五公子的眼神,却又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更加赶到难过。

五公子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随即,他的眼神便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当真不得?你一直都在玩我吗?”

依依愣住,这是一句试探吗?试探自己是不是有了逾越的心思,跨过了两个人之间身份的界线?

“不是,我怎么敢玩你,你是我的雇主啊。五公子你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完成这次任务,将那块虎符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给你。然后,还请你能够遵守承诺,将私宅改至我的名下。”依依说这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忍不住的颤抖,幸好,她穿的罗裙袖子够长,足够掩盖住她的窘迫。

五公子半天没有说话,屋内安静的让依依以为时间被定格了。

她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五公子的反应,却见他在自己抬头的那一刻起身,离开了屋子。

自己又惹他生气了?还是说自己没有遵守他们这个行业的规矩,不应该在任务没完成以前提报酬?

哪知道一刻钟后,五公子又重新返回这里,手中拿了几张纸。

“这是此处宅子的地契、房契,现在我把它们都给你了,这宅子是你的了。”五公子将那几张价值连城的纸递到依依手中。

依依接过房契。目光无措,“你要跟我划清关系?”

一定是自己惹到他了,所以五公子要先让自己看到这几张纸,让她死个明白。

也好,死前她也算是有过固定资产的人了,只是她还没能够掰直这些男人,她有点不甘心。

“五公子,动手之前,能不能给我几个选项,让我自己选择一种死法?我怕疼,我怕见血,有没有温柔一点,快一点了结的方式?”依依的脸堆成了一副苦瓜相,早知道今天回到这儿的下场是个“死”字,她还不如跟着祝弘泽回丞相府了。

好歹祝娉婷再讨厌自己,也不可能要了她的命啊。

“想死?等帮我把虎符取回来再说,你以为这宅子是白给你的?依依,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事。你说得对,我是你的雇主,在你尚未帮我办成事情以前,你想死,我也不同意。天不早了,睡吧。”五公子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依依的屋子。

“不用死了?我想多了?”依依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好半天回过神来,手捧着那房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捡回一条命。

五公子说他是生意人,可一个生意人要虎符做什么呢?

谁家生意人会整天戴着一张挡住大半张脸的面具出去谈生意呢?

八成五公子做的生意不是物品交易,而是人肉交易吧。

否则金牡丹怎么会跟他这么熟?没准那醉红楼就是五公子开的,之所以金牡丹对他百依百顺,还那么了解他。

只因为五公子是金牡丹的顶头上司。

那如此看来,苏晟跟五公子应该还是生意上的对手才对,一个是春风楼,一个是醉红楼,这是京城中两家烟花之地的鼎盛之处啊。

那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情人关系呢?

看来这事儿还有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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