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它叫做玻璃,这种物件一旦面世……”

范闲的牛皮突然就吹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他的老爹范建手中有着一造型极好,花纹遍布其上的玲珑杯,灯光下里面的酒浆清晰可见。

“哪来的?”范闲的美好生活突然就塌了一半。

“当年你娘做出来的,而且工艺成熟。”说着,范建还品了一口酒,美滴很。

范闲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态,在房间内踱着步子,“没关系,我还有一招。我可以用油脂制作出清洁衣物和身体的物件。此物凝滑如脂,自带芬芳,胜过皂荚和木炭灰万倍,我将它称之为肥皂。”

范熟抽动鼻子,刚进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在范闲催死挣扎的时候,向着香味传来的地方走去。

就看到一块黄色的,用的圆润的,即为光滑的物体,将其拿起,正好范闲在范建的示意下看向了这边。

范熟耸了耸肩膀,点了点头。

“当年你娘做出来的不光肥皂,还有香皂。”

范闲的梦想又坍塌了一半,然后是白砂糖,后厨的两大罐白砂糖出场即是巅峰,白·主角的脸打起来极爽·砂糖。

范闲忍不住问出了干掉他十几年美梦的问题,“为什么我在儋州没有见过这些。”你看,他着急了。

“这些东西都是权贵在用,只有各处大城才有流通。”

“那是怪我住的太乡下喽。”

“你还有什么想法?”

范闲的脸上笑容已经全部消失,那逝去的,是他的平安、富甲、妻妾还有风流,“没了,既生儿,何生娘啊!”

“你娘行商,无数的奇思妙想。当年的商号,已经做成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是世上无数财富汇聚的中心。”范建说话间有着对往昔的追忆。

“我听说了,她死后,这个商号归于国库。”

“不是国库,而是由皇室掌控,名为内库。”

范闲下意思的看向下身,“这名字谁起的,如此不雅!”

“慎言!”范建双手对着虚空行礼,“此乃当今圣上定名!这二字怎么不雅了?”

范闲提了提衣服,跳过了这个问题。

范建介绍起当今内库的情况,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长公主李云睿,当今内库的实际掌管者。

“父亲大人,你莫不是看上长公主了?”

范闲的疑问让范建勃然大怒。

“胡言乱语!”范建当然得撇清关系,这就谈到了范闲的未婚妻,李云睿和当朝宰辅林若甫的女儿,林婉儿。

一切的一切都应为下棋人,庆帝的一句话,谁能娶林婉儿,谁就能从长公主李云睿的手上接过内库的掌管之权。

“陈萍萍和费介不想你们现在进京,我趁他们不在,接你们进京。因为现在是夺回你娘产业的最好机会。也是在夺回本该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说完,就带着范闲和范熟二人去向一边的书架。

十几年的光阴,范熟不和范闲一样,长长的剧情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只记得,范闲的明处爹爹们都还是不错的,得小心太子,二皇子会直接跳反,李云睿是二皇子那一边的,言冰云不是个好东西,捅了范闲,得防着。

看着范建拿下的两本厚厚的,宽宽的,大大的书本,范熟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听着范建给范闲讲述复杂的朝堂关系,以及自己对范闲儋州刺杀一事的猜测。明面上,李云睿是太子一系,范闲与林婉儿结婚,会抢走内库财权,那自然太子一系嫌疑最大。

范建眼看范闲只以为自己是在为柳如玉做开脱。

就先将视线转移到了后面的范熟身上,“说说你吧,想做什么样的人。”

“我哥的愿望,再加上,自由、无拘无束,仅此而已。”

范建点了点头,两兄弟这方面倒是相差无几,“你又凭什么?”

范熟摸了摸鼻子,看向范闲,“范闲,十六岁,九品高手,真气霸道,寻常九品高手敌之不过。如此年轻,有如此本领,极为难得。”

范熟停顿了一下,挺直了自己的腰,知弟莫过兄,这个时候,范闲已经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知道范熟要说什么。

“但是他打不过我。”

“范闲,十六岁,师从费介,毒道精湛。

但是,他的毒,对我无用。”

说着范熟的脸已经上扬了许多,“我,范熟,十六岁,百毒不侵,匹敌宗师。

这就是我的凭借。”

范建明显是不相信的,范闲看起来比较靠谱,于是就看向了范闲。

范闲在他的注视中点了点头,范熟曾经多次在他的面前与五竹叔交手而不落下风,而五竹叔又是费介老师所说足以匹敌宗师之人,这样说范熟匹敌宗师倒也没错。

范建明显是有些震撼,独自走了出去,“我们还是先去解决柳如玉这件事吧!”这就是她的儿子么,只能说不愧是她的儿子啊!

三人来到饭厅,柳如玉和范若若,范思辙已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柳如玉走过来对着范建说道:“谈完了?你也是!你不吃饭,不怕饿着闲……”

范建直接走了过去,在主位上做了下去,留下尴尬的二夫人。

刚刚落座,就听到范建说:“有要事谈,你先出去。”

范思辙眼睛环视了一下,说的是你,那就不是范闲和范熟,姐姐不可能,娘亲自然也不是,那就是自己了,默默地起身告退,想着桌子上等下要上的饭菜。

肚子的抗议下,还是忍不住反抗一下,“就我一个人啊!”

然而在老爷子范建的一个眼神下,反抗战线就崩溃了,不敢言语的走到了外间,转为隐蔽战线。

“赶紧出去。”

范建的一句话,击溃了范思辙的隐蔽战线,道了一声是,再不敢逗留。

“周管家是你派去儋州的?”范建开门入山的提问。

柳如玉也不好回避,“老爷都知道了,儋州偏远。我也想着找个自家人照顾闲儿和熟儿,也能放心些。”

“那人在儋州刺杀范闲。”

“刺,刺杀!”二姨娘在范闲的注视下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知道?”范建看向柳如玉。

“这个月的信件还未收到,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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