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心冲破这一切,我不要每天晚上再和这条走不到头的长廊打交道了,闭上眼睛,我轻轻地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一条一模一样的过道出现在我面前,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布置,甚至连门口挂着的灯笼都是一模一样,远远望去,没有尽头。
我不停地在梦中重复推开门,进入过道,再推开门,再进入过道的步骤,仿佛不知疲惫。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用的力量驱使我不停地重复这些相同的举动,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找个那个声音的出处,我潜意识里觉得,那声音所在的地方便是这一切结束的源头。
又是同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同样的过道,同样的房门。
我依旧习惯性地想要去推开那些门,只是这次,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一样的森冷一样的阴暗,却不再是那无法摆脱的长廊。
这是一间完全充斥着黑白两色的卧室。正中是一张黑色的条案,上头摆放着两对燃得正旺的白蜡烛,白色帐幔白色的囍字充斥着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连四个角落的立灯都是白色的灯罩,若非颜色如此诡异,大概也就是成语里“张灯结彩”的意思。
我几乎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因为我已经听到那白色的帐幔后是我一直寻找的那冰冷男声的来源。
“长安!”
他又唤了一声,一样的没有任何温度,一样的不带任何感情。
光着脚踩着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有些刺骨,我不由得微微拱起脚背。
那是一张黑色的塌,四周悬着黑色的帷幕,对称地贴着几个白色的囍字。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正安静得侧躺在床的中央,腰带只是松松地系着,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精壮而性感。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扶着自己的额角,墨色的长发如同那上好的缎子般自然垂下,脸上是半阙银色的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张削薄的唇,淡淡的色泽泛着丝丝冷意。
“长安,你来了。”精致的薄唇忽然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不知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这会儿是不是在笑。
“你认识我?”我走到他面前,不知为什么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只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被同样的诡异梦境折磨了这么久,没有人会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今晚,或许便是解脱。
“你过来。”他朝我招招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塌。
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这地上太凉了,我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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