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嫁妆
绿皮火车所走的路线大多荒僻,山陵和田野就在眼前,有时野草就打在车窗上,车内拥挤、嘈杂,甚至有不小的异味,列车员推着车艰难往返。
有人在车厢里叫卖洗碗神器,如果你不需要这个,其实他还有别的神器。
黄亚明、付诚、宋妮和方云瑶在火车上打牌。
因为渐海省多山地丘陵,火车总是在穿越各种长短不一的山洞,每次眼前一暗,黄亚明就开始偷摸朝桌子上丢牌或者偷牌,所以他总是赢。
方云瑶输的着急,手机响了几次都顾不上接,只拿起来看一眼就掐断了,最后干脆关了机。
许庭生和pp在一旁,一边下飞行棋,一边聊天。
邻座的小男孩咬着一支香蕉在看,pp逗了一会小朋友,又和他的父母聊了会天,那对夫妻竟然就这样放心的就把孩子交给了pp,两口子互相枕着手臂沉沉入睡。
他们已经在这列火车上呆了四天四夜,从一个偏远的城市出来打工。
pp把身上很有些异味和污垢的小男孩抱在腿上,没有一丝勉强,努力的哄着逗着,掏出各种零食给他吃。
许庭生在一旁微笑看着。
“帮忙。”pp说。
“嗯?”
“他好像要尿尿。”
“,不帮,把尿都不会,以后怎么做妈妈。”
然后pp就抱着孩子穿过人群去了厕所,十几分钟后回来,一脸得意洋洋,仿佛做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打牌的四个人里,方云瑶开始赢,一直赢。
一次她出完牌后,黄亚明去翻对家付诚的手里捏着的牌,然后悲愤的表示:“这牌没法打了,太黑了,有人捏着王炸不肯放,让人一个小二过了之后,三带二出去了。”
付诚解释说:“我又不知道她后面五张牌能一把出完。”
黄亚明说:“滚,上一盘刚开始,我捏着一大把牌呢,刚出一张尖你就炸我,过会我出张钩你还炸我,炸得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几个人笑成一团,pp怀里的小男孩也跟着咯咯笑。
黄亚明对许庭生说:“换人,你来,要不这牌没法打了,这哪叫打牌,根本就是表白,”
许庭生坐到付诚的位置上的时候,面前的大白兔奶糖已经只剩两颗了,方云瑶和黄亚明面前则是满满一堆,许庭生说:“放心,看我帮你赢回来。”
然后火车再经过山洞的时候,桌面上就多了一只偷牌的手。
许庭生和黄亚明激烈碰撞了一会儿,终于达成默契,很快,两个女孩桌面的奶糖就输的一颗不剩。
这趟车走了7个多小时,玩到最后累了,一个个倚靠着沉沉入睡,许庭生把小男孩从pp手里接过来说:“我来哄,你也睡一会吧。”
pp狡猾的笑了笑,对小男孩说:“宝宝乖,跟爸爸玩一会哦,妈妈睡觉。”
许庭生反击说:“让宝宝吃饱再睡吧,宝宝,来,吃奶奶。”
pp在桌子底下踹过来一脚,然后不理许庭生顾自睡了。
糟糕的是,小男孩开始一直对许庭生说:“奶奶、奶奶”。手在许庭生胸前抓呀抓。
还有就是他又要尿了,许庭生看了看熟睡的孩子父母和pp,只好硬着头皮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把尿。
火车临到渐南,许庭生一个个把人叫醒,小男孩的爸妈也醒过来,聊了几句,很感激的塞过来一包家乡特产的番薯干。
这一晚许庭生补请了大家吃饭,昨天请室友的时候他没叫黄亚明他们,本就是打算另请的,毕竟两顿饭性质不同。
吃过饭之后,许庭生又带着他们在渐南市逛了逛。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只是许庭生没法告诉黄亚明或者付诚,那时候,我租住在前面这栋小楼,你们两个王八蛋每次来考公务员都要我安排好一切,每次路过都要来这里赖上几天,你们都忘了吗?
黄亚明还在厕所墙缝里翻出过前任女租客的旧内衣。
不知她现在住进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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