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暗香惊叫,瞬时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一声闷哼,容盈突然收了手,左臂快速垂落,肩胛处一枚银针轻晃。他的面部表情格外痛苦,可眼底分明掠过一抹欣喜若狂。
林慕白退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口吻冰冷,“我不是馥儿。”
“林慕白,你放肆,这是恭亲王殿下,你”江鹤伦刚要过去,却被容盈的亲随五月,拦住了去路。
五月眸光飒冷,冷睨江鹤伦一眼。手一挥,所有亲随都退避三舍,形成一个安全的包围圈,将闲杂人等隔离在外,不许靠近圈内半步。
“馥儿!”容盈迟滞的呢喃着,反复念叨的,唯有这两个字。
“师父?”暗香有些惊惧,“师父,他轻薄你,他”
容盈眼底的欣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同于常人的呆滞,仿佛除了念叨“馥儿”二字时,流露的少许黯然,再无其他表情。
林慕白娇眉微蹙,方才着实想给他个耳光,可迎上容盈的双眸时,她的眼神骇然微敛,转而道,“我看他眸光呆滞,怕有隐疾。”语罢,林慕白转身,“算了,别管他,咱们走。”
哪知容盈又上前,右手直拽她的手腕,想将她拽回怀中。
“你别不识好歹。”所幸林慕白反应快速,急忙退开几步,甩开他的手,眸色清冽至绝,“别逼我再出手,殿下好自为之。”
“馥儿。”他的嘴艰难的一张一合,似乎说话都很困难,只这样痴痴呆呆的凝视着,愠色未减的林慕白,而后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林慕白掉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绵绵细雨湿了发,五月快速上前为容盈撑伞,为他取下肩胛上的银针,让他恢复了左臂的自由。
“馥儿!”容盈的身子止不住轻颤,嘴里依旧絮絮叨叨的这两个字。
五月抬眸去看林慕白的背影,眸色微沉。
撇开五月,容盈发疯似的追去,就像失控的野兽,在冰凉的雨中奔跑。他在找她,一定要追上她。
“殿下?”五月快步追去。
到了义庄,林慕白收伞进门,义庄的李伯一瘸一拐的迎上去,“林大夫。”
林慕白点头示意,“我去厅里等会,若捕头王把尸体送来,请李伯知会我一声。”
李老伯笑着颔首,“好。”
哪知林慕白刚坐定,容盈又湿漉漉的闯了进来,见着林慕白之后,便不再将视线挪开,慢慢吞吞的坐在林慕白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林慕白蹙眉,暗香顿觉瘆的慌,“师父,他他怎么阴魂不散?”
“随他。”林慕白算是看出来了,这恭亲王去云中城养病,想来确有其事。且看容盈目光呆滞,反应缓迟,可见有些痴傻之症。她久居清河县,对于皇室的事知之甚少,也不知这恭亲王到底是何缘故。
思及此处,林慕白看一眼伫立门口的五月,五月乃是容盈亲随首领,对容盈可谓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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