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午后214分,是一天内最光最毒最辣的时间,用句周老爷子的话,他希望这对新人在日后的生活能相亲相爱,如午间的日光那么红火。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这天,太阳最亮,最幸福浪漫的明刻,见血了。

简单是开场前的半小时,才以新娘子的形象出现,按她之前和周哲说好的,全场只需要戴头纱走一走,在宾客眼里只能看见新娘的背影。

却是下楼的时候,拗不住老爷子的心愿,露了脸又发展到到门口接应。

周老爷宅心仁厚,从医多年,求死扶伤无数,即便婚礼只邀请了限额的52名本家,但一些得到消息的病人或朋友都纷纷赶来。

等到简单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木已成舟,完全来不及反悔和善后。

对此,周哲感觉很抱歉,承诺事后一定会解释清楚,就算简单以后的丈夫如果介意,他也会负责到底,原原本本的将假结婚的事说清楚。

看着周哲祈求的眼神,简单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那日妈妈出身,港城正值大雨,她跪在雨里哀求,是他一把伞,一条手绢,声音温和又明媚的说:我答应你就是了,先手术。

那时。伞外的大雨,仿佛更加密布,她的世界却一片晴朗。

所有阳光的来源都是这个叫周哲的男人,“周大哥!”她说,“你不要这样,我既然答应帮你,那么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有始有终!”

感恩在这一刻成了她唯一所想,毕竟昨夜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已经和那个霸道的男人解释清楚,想来除了他之外。再不会顾忌他人。

刚这样想,耳边便传来清脆的嗓音,那是来源于一身粉色礼服的宁伊人,“哲叔叔,你好叔哦!”捂嘴呼唤了下,又对简单说,“呀,小婶婶,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

一句话,简单就感觉胸前刺刺的。

果不然,站在宁伊人身侧的某人。那一双鹰目快要把她戳出个洞,抿嘴道谢后,她希望他们快速入座,却是不想温隽泽忽然上前。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多出了枚胸针,“简秘书”

宁伊人打断,撅着嘴,满是撒娇,“什么嘛,阿泽,应该是小婶婶啦!”

温隽泽心情看起来不错,溺宠的刮了刮宁伊人的鼻头,“那好吧,小婶婶”他拉长了音调,又走近了现步,当晨把首饰盒打开,说什么是和未婚妻的一点心意,又大言不谈的暗示想要亲自戴上。

听到这里,简单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拒绝才刚说出来,那里想到宁伊人会像个花蝴蝶一样,将她扯到温隽泽面前,拍肩道,“再怎么样这都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再说阿泽是老板,老有钱了,这点钱在了身上不算才能,简秘书就不要客气了!”

“”哪里客气啊!!

简单想哭,周哲在忙于应付其他人。

哎呦,当时温隽泽那眼里的光芒,快要成剑了,那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将针尖稍稍掰开了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着小婶婶,扣好,又按了按。

刹那,简单就感觉身体对他起了反应,“谢谢!”小心肝已经慌得不得,但温隽泽仿佛并不打算这样放过,直说胸针没戴好,又理了理!

“!!”忍,她忍着他借次借着整理,捏她。

柔软的触感,即使隔了层礼服,但抖的感觉,还是让她慌乱,却也在这个时候,宁伊人忽然拉了个人过来,介绍着说,“小婶婶,这是我堂妹姜思雨。”

八成因为在市,吃过姜露的亏,简单对姜这个姓有些反感,想手道谢后,听她声音有些耳熟,禁不住又抬头多看了一眼,“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姜思雨自然知道,但心里侥幸,手术的时候,她可是戴了无菌帽和口罩,只剩两眼,能认出来才见鬼了呢,可简单天生对声音敏感。

侧面一看,那眼睛越看越熟悉,“是你!!”

姜思雨当下否认,“简秘书,你认错了人!”

相似的声音一下子又闪出简单脑海:简秘书,已经晚了!安心啦,看在周主任喜欢你的份上,我会帮你清理的干干净净!

“就是你,你就是我反悔做手术,强行给我打麻药的人!”

“简秘书,今天是个大喜子的日子呢,”姜思雨指了指身后,已经引起几位宾客的注意,“我们不如私下聊两句?”

“好!”很快,两人便来到婚礼现场不远的小阳台。

有风吹起头纱,遮住眼睛,再去远看的时候,发现世界都是朦胧的,每个背影,每张模糊不清的脸,都晕开着一个叫温隽泽的男子。

都是他,全部都是,忽然耳边传来姜思雨的道歉,“简秘书,对那天事,我真心诚意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为此我也已经付出应有的代价,以后我再也不能做护士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能不能得让人处且饶人,喝了这杯酒?”

她晃着酒杯,眼里充满了歉意。

简单皱了眉,真心的不想谅解她,要不是周哲提前安排好了,到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早已经不保了,拒绝了酒,也不想再理她,转身就往婚礼现场去。

身后姜思雨忽然说,“要我下跪吗?”说着,当真要跪。

简单哪里承受得起,忙过去搀扶,有了这个开头,再喝酒言和,好像都是顺利成章的事。

姜思雨扬了扬酒杯,“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就算这个贼心,我也没有这个贼胆啊,真要做了伤害你的事,周主任还不得吃了我?我先干为净。”

酒是简单看着她倒出来的,再顾忌的时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再者那边婚礼进行曲已经开始播放了,她得赶过去了。

仰头喝完,简单没看到姜思雨眼里的算计,只放了酒杯,提着婚纱就朝走廊尽头的电梯走,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胸口闷闷,又有些脑涨的感觉。

回头再去看姜思雨,好像不见了?

猛地,简单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念头刚好,这时身后的门板突然打开,里头光线很黑,她看不清有谁,只知道一阵眩晕下,就被重重的压下。

耳边隐约还能听到楼下的婚礼进行曲,可跟前的人,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男人,因为压下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那里。

大到不可思议,“你你是谁,放”

她声音又软又绵,眼花还无力,想打想咬,身体里头好像喝醉了酒,

又热又闷,争先恐后的想要往外钻,而后背的凉,简单隐约能猜到应该是玻璃茶机或什么瓷器制品。凉得她很舒服,贪恋的忘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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