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離身子一个不稳,顿时在红露的惊呼声中朝前倒去。
黑暗中,只看到夏離扑倒在花丛中,吓得红露立马上前去搀扶,“主子您没事吧!”
“你别过来!”夏離突然喊住红露,而自己则撑着身下这不软不硬的东西慢慢起身。
月色中,夏離心跳加快的看着这一坨黑东西,许是杂草太多,她不由用手拨开,霎那间,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酒酒”见那坨东西还会发生声音,吓的夏離心头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
夏離气的一脚狠狠踢上去,而那个人却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没有任何直觉。
“真是见鬼了!本姑娘今天先放过你!”夏離狠狠一脚踩在那人身上,跟着怒气冲冲的看向红露,“我们走!”
“诶”红露还想上前去看看,可见夏離脚步极快,只能快步追上去。
月色朦胧,却无人注意到那花丛中一抹月白锦绣杜鹃手帕
夏離还以为是有人存心设计,说她私会男人,所以只能快点离开那地方。
一路回到流芳阁,夏離心跳还是久久不能平复,越想她越觉得可疑,刚刚那个男人一定是陷阱,好在她反应够快,不然此时怕是百口莫辩了。
“主子,您刚刚看到什么了?”红露倒杯浓茶递给她压惊。
夏離靠在软榻上,呼吸逐渐恢复平静,她接过茶杯,淡淡道:“能看到什么?不过又是一个陷阱罢了。”
“陷阱?”红露不解。
抿口热茶,夏離心绪才渐渐平复,“这宫中处处都是陷阱,你今后也得小心。”
接过茶杯,红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向窗外那朦胧月色,夏離知道,今晚的后宫一定是不平静的。
没了皇后,她今后的路也会格外难走
而夏離猜的也没错,第二日,皇后禁足第一天,柳淑妃便大刀阔斧的清理宫中的奴才来,美其名曰不留那种吃闲饭之人,实则不过是想清理掉皇后的人罢了。
而玫婕妤这一怀孕,身份价值那是蹭蹭往上涨,宫中有什么好东西都得先供着她,跟养菩萨一样。
毕竟宫中子嗣不多,大皇子的母妃是吴贤妃,不过吴贤妃生产时伤了身子,至今身子还不好,终日得用药养着,大皇子也甚少出来。
而二皇子母妃赵贵嫔并不受宠,人也唯唯诺诺不成气候,三公主王昭容还算受宠,看在公主面子上,皇上每月还是会去她那里一次。
比起先帝那时,如今后宫这子嗣的确是太过稀少,故而有人怀孕才会如此珍重,母凭子贵大概也就这样。
不过夏離想来想去很久,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她可以确定玫婕妤一定是知道自己有身孕的,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她之前莫名的底气是从何而来,可这益母草不可能是她故意用来陷害皇后的,要知道这一不小心孩子可真会没了。
若是丽贵妃所为,那她又从何得知玫婕妤有身孕的?
夏離脑子很乱,这后宫就是一潭浑水,什么也看不清。
“主子,后宫中的其他娘娘都给玫贵嫔送礼了,您要不要也意思意思?”
烈日炎炎,夏離喝了口酸梅汁,将碗“砰”的一声放在桌上,面色不愉,“你拿了多少冰?”
红露一噎,目光不由看向房中那盆冰块上,“今日绿瑜去拿时,内务府的人只给了三盆,说是淑妃娘娘让宫中节俭用度,所以”
“所以就减了我一半用度?”夏離柳眉一皱,哪怕房中放在冰块,她额前依旧全是热汗。
红露站在那并未言语,怕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柳淑妃之心,人人皆知。
夏離拿过团扇扇着风,眉间依旧紧皱,“你去库房拿件不易被人动手脚的东西送给玫贵嫔,记得亲自送去。”
“是!”红露点点头,立马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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