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高瓦,翠玉楼台,唱不尽的别样忧愁,演不完的世间沧桑。
今个是太后二十八岁的诞辰,台上正唱着五女拜寿。
“有道是/富而无骄贫无谄,
并不想/攀龙附凤上门来。”
“这状元郎就是再受待见也知道上门拜寿,哀家没那个福气是请都请不来。”
太后今却来了这么一句,都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台上的戏再精彩也不及这台下的这场大戏。有几人都快受不住面上的表情了。
“太后赎罪,夫君他突然深染恶疾,因怕扰了凤体,才会缺席,柔雅在着代夫君请罪。”
柔雅公主起身艰难跪下。
她再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不知礼仪,敢做敢为的刁蛮公主了。如今她伶俐的眼上舔了几分内敛和阴郁,轻盈的手脚被繁华的服侍束缚住,就连低头抬首都受那三重重冠的牵制。
“皇家血脉要紧,公主身子重还是起来吧。慧彩将公主扶起来。”
太后身边的慧彩将柔雅扶了起来,暗中将一张纸条塞到她的袖中。眼光交错只在一瞬间,却被宋学礼看在了眼里。
宴会退去,文武百官,家眷妇人都纷纷离场。柔雅被扶着上了娇子,手上的纸条已经沾染上了手上的细汉。
“柔雅公主请留步。”
“宋大人,有何要事。”
两年前宋学礼那贵为前朝重臣父亲宋忠义过身了,宋学礼作为他的长房嫡子顺利成章的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这两年重拳在握,一时竟无人敢与之抗衡。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关心薛驸马的病情罢了,我这有二两上等的山参赠予公主。还望驸马身体早日恢复。”
身后的小厮呈上了松枝沉香木的盒子,打开里面红丝帕子上躺了一个水灵灵的胖娃娃。
“无功不受禄,宋大人还是拿回去吧。”
柔雅起身就要入娇子。
“柔雅。”
宋学礼一把抓住了柔雅雪白的腕子。
“宋大人,请自重。”
柔雅用力将宋学礼的手甩开,拉扯间手里的字条被甩了出来。
宋学礼先他一步捡了起来。
“还我。”
“明日来雪月坊找我,我自会还给你。”
柔雅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自然不会同意伸手去抢。
她随因良成玉喜欢静雅恬淡的女子多年不曾再习武,可底子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可宋学礼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两下就被他制住了手脚。
“公主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如今耳目众多你也不希望让别人都知道这张纸条里的秘密吧。”
宋学礼故意贴的她很近,声音压的也很低。
“放开我。”
宋学礼突然松开了手,柔雅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扶住了身旁娇子的扶手。
“真香。”
宋学礼吻着手上柔雅留下的余香,一脸享受的表情。
“无耻,月浣我们走。”
“公主,这山参你还上带上吧,万一你那体弱多病的驸马要一命呜呼了,还能帮他吊着命,留下个临终遗言,哈哈。走。”
柔雅望着他得意的背影,这觉着一阵腹痛。
“月浣,快,回府。”
“啊,啊啊啊。”
驸马府丫鬟们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让人看了心慌。府上的妾室茌畢,在门外守着。
“公主,这一胎怕是要难缠,还请府上拿个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稳婆急匆匆的赶出来,两手满是未洗净的血。
“我看你是混了头了,公主是金枝玉叶,腹中的骨肉更是皇家血脉,你那个保不住,别说你这条老命保不住了,全家人都要跟着你陪葬。”
茌畢用养护极好的指甲点在稳婆的面上,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可,可是。。现在血已经止不住了。”
稳婆的手止不住的抖。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是保不住,你就要负全责。快去呀,你愣在着干嘛呀。”
稳婆踉跄的回了血房,茌畢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跑到书房找良成玉拿个主意。
“夫君,你怎么还在这画上画了,这公主的叫喊你听不到吗。”
茌畢急的额头上冒出了斗大的汗珠。她真是越来越佩服他夫君的境界了,这紧要关头竟还有闲情逸致书画写字。
“你急什么,死了不是更好。”
“你说什么呢,这公主要是死在驸马府,你觉着太后能放过你吗。赶紧去拿个主意才是。”
“放过不放过又能怎样,我不早就成了他们轩辕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妓。就算他们把我打入天牢,也比现在要强的多了。”
良成玉头也没抬,只顾着绘着手上的傲骨梅花。
“就算真的要她死了,也也要回了太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母亲和润儿都要跟着她陪葬。”
茌畢紧握着手上的手帕,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便赶紧派人到宫里报信吧。”
听到这良成玉有了写反应,花上最后一道血梅的花瓣。
“驸马,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一个小厮风尘仆仆的跑去报信。
“谁好大的但竟敢闯驸马府,竟然敢闯。”
茌畢惊讶又恼怒的问到。
“是。。。是。”
小厮喘着粗气,良久没成个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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