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身下会有血?
他们做了?
乔浚的眼眶剧烈的收缩。
他一直忍着,控制着自己,不论多么难受,多么失控,他都想要珍惜她,不强要她,可是她却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其他的男人,而且还躺在他们的上,睡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呢喃他的名字。
该死!
该死的女人!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她的手臂掐断。
言默慢慢的蹙起眉头,慢慢的从昏睡中醒来。还未睁开眼,她就感受到手臂剧烈的疼痛,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愤怒。
她睁开眼。
视线还模模糊糊的,但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乔浚。
她瞬间清醒,看了眼身旁的陆忱西,看了眼一丝不挂的自己,然后再次看向乔浚,对着他那双猩红的双目。
“不是这样的。”她拉过被子,急切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我们”
“小默”
陆忱西也慢慢的醒来,嘴里如同言默一样,轻声的叫着她。
言默解释的话语突然停止,但并不是因为陆忱西的声音,而是乔浚那张已经露出杀气的脸和那双想要杀人的眼眸。
不
她正要阻止,乔浚已经放开她的手臂,大手掐住陆忱西的脖子。
陆忱西窒息的醒来。
他瞪大双目看着乔浚的脸,双手反射性的去抓他掐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但同样是男人,他的力气真的特别大,陆忱西用双手都拉不开,更挣扎不得,甚至都听到脖颈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的声音,很快,他的视线就迷糊了,即使他双目瞪大的快要冒出眼眶,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言默看到陆忱西的整张脸都被掐的充血,看到他瞪大的双目好似快要死了一般。
她马上也用双手抓着乔浚。
“你放开他,你要掐死他了,你快放开,放开啊!”
“去死。”
乔浚咬牙切齿,手上用尽全部的力气,几乎已经要掐断陆忱西的脖子,不,是马上就要掐断陆忱西的脖子,而陆忱西此时已经无力挣扎,双目也开始翻白。
乔浚是来真的,他是真的要掐死他,要杀了他。
言默急的手足无措。
她不能让陆忱西死。
“乔浚!”
她大喊着他的名字,疯了一般的告诉他:“如果你敢杀他,那我也不会活着!他死我跟着他一起死,他活我跟着他一起活,你现在杀了他就是杀了我”
乔浚的手猛然的停住,但并未放松力道。
真是一对可恨奸夫淫妇。
她就这么爱他吗?
爱的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那他呢?
他算什么?
乔浚突然在心里嘲笑自己。
他居然问了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他算什么?根本什么都不算,最多就是一个被她讨厌的人,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窦敏,不是他的妻子。她是陆忱西的女朋友,是他的未婚妻,他们才是相爱的一对恋人,但是不行!
他不准她爱别人,更不准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她是他的!是他乔浚的!
她想跟其他的男人一起死?
不可能。
他会让她活着,哪怕生不如死。
停下的手突然再次用力,他下定决心,必须杀了这个男人。
言默见他竟然不为所动,她慌了,惊了,恐惧了,这个男人真的是魔鬼,他就是一个魔鬼。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他的手,她不顾任何自尊的祈求他:“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不要杀他,把手放开,快点把手放开乔浚。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放开他,放过他吧来人啊,救命啊,快点来人啊,救命啊”
一直在门外的乔翊和徐斌一同进去。
乔翊看到乔浚的手掐着陆忱西的脖颈,看到陆忱西已经没有任何的挣扎,好像死了一般,他马上大叫着冲过去:“快把我哥拉开。”
徐斌并没有动作,但一直跟着乔翊的保镖立刻帮忙。
两人合力,加上言默,三个人一同去拉扯乔浚的一只手,但却依然不顺利。乔浚以前是练过的,而且他也经常运动健身,他的力量真的十分惊人,而且特别吓人,尤其是在盛怒之下。
乔翊心急的看向徐斌。
“还不过来帮忙。”
徐斌依然没有动作。
他只会听从乔浚一个人的命令,而且比起帮忙。他认为更应该考虑如果陆忱西真的死了,他要怎么样帮乔浚脱罪。不过还好,这时另外一个保镖赶来,四人一起才扯开乔浚的手。
言默赶紧去检查陆忱西的身体,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她慌手慌脚的去帮他做心肺复苏。
乔翊知道言默要是在乔浚的面前为陆忱西做人工呼吸一定会更加疯狂。
他马上推开她:“我来。”
言默全身都在颤抖,双目恐惧的早已红了,就差掉下泪水。
她看着乔翊不停按压陆忱西的胸口,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忱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求你了,活过来,活过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我愿意折寿,我愿意付出一切
乔浚怒瞪着她直勾勾的双目。
他双拳攥紧,冲动的都想要亲手也把她杀了,把她的眼睛抠出来。
“这是怎么了?”
吕红妆听到动静起过来这里。
虽然她早就猜到会有一场好戏。但却没想到会闹出人命。乔翊还在给陆忱西做心肺复苏,陆忱西不知是生是死,言默的整张脸都没有血色,惨白惨白的,眼中满是担心和恐惧,而她最没想到的,是整整三年都对自己妻子完全冷漠的乔浚,竟然会做的这么疯狂。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在乎这个死丫头?
稳了稳自己的吃惊的心情,吕红妆走到乔浚面前,询问:“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开。”
乔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却不是对吕红妆,而是抓着他的那两个保镖。
保镖犹豫的看向吕红妆。
乔浚已经没有耐心。
他一个用力,挣脱开保镖的牵制,并回手一拳一脚,击中保镖的要害,将他们狠狠的撂倒在地。
吕红妆吓的脸色骤变。
乔浚完全没把发放在眼里,眼中只有言默。
他大步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下。
言默用力的往回拽。
她不想离开,她要看着陆忱西醒来,她要确定他还活着,但是她却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乔浚的力量,被他直接拽进浴室。
“砰!”
乔浚大力的将浴室门关上。
吕红妆又被吓了一跳,她紧张的走到边,看着好似死了一般的陆忱西,询问:“翊儿,他没事吧?不是真的死了吧?”
乔翊哪有空理她。
他还在不停的为陆忱西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终于,陆忱西喘出一口气,乔翊整个人都脱力,终于放下心来,但是他却用非常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现在你开心了?差点弄出人命,你满意了?”
“我我怎么知道浚儿会下手这么重。”
“重?”
乔翊讽刺的笑:“你错了,这只是开始,很快就会轮到你。”
“我?”
吕红妆一阵惊悚。
“怎么可能?我是他母亲,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是吗?”
吕红妆被他反问的开始害怕起来。
乔翊已经累了。
他一边走出房门,一边对站在门外的佣人道:“送陆医生去医院。”
“是。”
佣人马上走进房内,去抬虽然已经救活,但却还是昏迷的陆忱西。
吕红妆是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不懂。
浚儿对那个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浴室内。
乔浚没有一丝怜惜的将言默丢进浴缸,大力的扯掉她身上的被子,然后拿过花洒,对着她的身体开始冲洗。
言默还在担心陆忱西,她站起身想要去看他。
乔浚一把将她推坐回去。
言默直接摔在浴缸里,背脊撞到浴缸的边沿,疼的她蹙起眉头,而乔浚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心疼她,冷冷的警告她:“你再敢动,我马上回去,让他死的彻底一点。”
言默立刻就乖乖听话。
今晚的他真的好恐怖,好恐怖。
他对杀人没有任何的犹豫,即使现在,他的眼中还是杀气腾腾,他并不是冲动,是真的不在乎,是真的想。他不怕自己的手上染血,他不怕自己成为杀人犯,也许对他而言,法律不算什么,他可以轻松搞定。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看清这个男人,恐怖的男人。
乔浚拿着花洒一直冲洗着她的身体,尤其是对着她勃颈上的那几个吻痕,他用另一只手拿过毛巾,阴湿,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着,就好像要把那些吻痕如同污渍一般全部擦掉一样,但是,他越是不停的擦,那些痕迹就越发的鲜红,而越是鲜红,他就越用力,越用力,就越刺眼,他已经将言默娇嫩的肌肤擦破了皮,慢慢渗出血来。
“疼”
言默忍不住的开口。
乔浚并没有听见。
言默咬牙继续忍耐,那种肉被直接搓洗的疼痛,直接钻入骨髓,而直到伤口越来越大,血如水滴一般滑落下来时,乔浚这才停下。
他看着血肉模糊的肌肤,突然丢下手中的毛巾和花洒,抓着言默的双肩,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一边吸食,一边亲吻,覆盖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言默继续忍着。
乔浚吻到自己满意后,他突然冷漠的看着她,命令:“把腿张开。”
言默大惊。
“你想干什么?”
“检查。”
言默激动道:“我没有,我跟忱西没有做,我可以跟你解释。”
忱西?
乔浚更加冷漠:“不需要。”
言默完惊慌:“我真的没有,我发誓,你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你”乔浚那么残酷道:“我就是要羞辱你。”
就像她刚刚躺在其他男人的怀中。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羞辱他那样。也许刚刚想要杀人的举动是出于愤怒,但令他更愤怒,更心痛的,是她在睡梦中依然叫着陆忱西的名字,那种连梦中都想着他,念着他,叫着他的感情,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可是言默却不知道。
她不懂为什么他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他突然这样对待她?
“快点!”
乔浚低吼。
言默知道,她抵抗不了,她若拒绝,他会用更残酷的方式来检查她的身体,她没有退路,一直都没有。
她咬着牙,颤抖着身体,慢慢的打开自己的双腿。
乔浚的手直接伸过去
经过乔浚的检查,她的纯洁还在,那个血不是她的。但是乔浚还是没有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静静的。静静的在浴缸旁帮她冲澡,冲到天都大亮,冲到天色又暗了下来,冲到深夜降临,最后言默被泡的全身发胀,开始头晕,虚脱,无力的晕倒在浴缸里,乔浚才关掉了花洒,将她从水中抱出来,走出浴室。
房内。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上的被单也被换过。
乔浚将言默轻轻的放在上,然后盯着她的脸。
有一句话他此时此刻想要收回。
她的身上并不是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她的心,那颗真真正正属于言默的心,他想要让她爱上他,深深的爱上他,没有他就不行
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面颊,然后顺着她的脖颈,触碰着那些被他硬生生用湿毛巾擦出来的伤口。
“嗯”
言默在昏睡中痛的。
乔浚收起手,拉开抽屉,拿出药水。
他用消毒棉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每当她的时候,他都放轻一些力道,更加温柔的,心疼的继续帮她擦。
处理好伤口,帮她穿上睡衣,他拉过被子为她盖好,然后凝了她许久许久,才起身离开卧房。
“咔嚓。”
在房门关上之后,昏睡的言默慢慢的蹙着眉头,双唇呢喃的叫着:“乔浚乔浚我没有相信我我没有”
乔家二楼的客房。
“咚咚咚”
“咚咚咚”
黄曼在睡梦中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被吵的慢慢睁开眼,但因为是深夜,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在一次又一次,非常惊悚的,有频率的不停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黄曼有些害怕。
她顺着声音看向房间的某个角落。
窗外的月亮因为云朵的飘动而慢慢重现。银白的月光一点一点洒入房内,照亮了一个人的身体,但头却藏在阴影之中,看不到脸,不过黄曼能够看出是个男人,非常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食指抬起、落下,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木质的把手。
“谁?”她惊悚的问。
“咚咚咚”
声音还在不停的响起,在寂静的夜晚,尤其的诡异。
“你到底是谁?”黄曼再一次质问。
突然!
声音停止了。
男人将手放下,将双手放置在自己重叠的大腿上,然后用刚刚敲击的食指和拇指去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冷声质问:“陆忱西是你找来的?”
黄曼听出了他的声音。
“浚哥哥?”
“说,是不是你?”
“不是。”
黄曼马上否认:“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真的?”
“真的,浚哥哥你要相信我,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姑妈自作主张,我要是知道她会这么做我一定会制止她,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有那碗药,也是姑妈让我送去给表嫂的,我已经跟表嫂说过了那药不能喝,可是她不听我的,她非要喝。浚哥哥,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没有要害表嫂,我没有,真的没有,真的,真的”
“是吗?原来这样,可为什么他跟你说的不一样?”
“他?”
哪个他?
黄曼的心脏有些战栗。
她的眼前模模糊糊,只有少许的月光,她只看到了乔浚身体,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但是“啪”的一声,房内瞬间明亮。在乔浚的身旁,徐斌静静的站在那里,而在徐斌的脚边,陈秘书双膝跪地,脸上,头上,身上,到处都染满了鲜血,还一滴一滴不停的滴落在地板上。
黄曼大惊,表情恐惧。
乔浚微微歪了一下头。
徐斌代他开口道:“表小姐,刚刚的问题,之前也问了陈秘书,但他说的跟你不一样,他说是你叫他去找陆忱西的。”
黄曼克制着心中的恐惧,打死不认:“他说谎,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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