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和药厂是程老四除了那个瘫痪的直播网站之外,另一个主要收入来源,就连胡老狗都与其有不少生意往来,朝这个地方下手风险虽大,但值得冒这个险。
出租车驶出郊外,在距离药厂不近的地方下车,鬼丫头拿出狙击枪,眯到了药厂外山坡的大树上。
和零点酒吧不同,这个药厂必然把守严格,又是在市郊,下手之前想好退路,这是必然。
由鬼丫头埋伏撤离时火力掩护,我和白老鬼悄悄摸到了药厂一侧的墙根儿。
这围墙比程三娘之前那疗养院可高多了,上面还加了铁丝网,不知道有没有通电,但这难不住我,拿出断电铁钳,我攀上墙头儿将铁丝网尽数夹断,这才回手把白老鬼拽了上来。
白老鬼的身手远不如鬼丫头,按理说应该让白老鬼在外面蹲点,但我需要他的催眠术,不然就凭我和鬼丫头只能横冲直撞的乱闯。
略高的围墙,我是说跳就跳,稳稳落地之后,我先是环视了一眼四周,这个药厂很大,尽管隐约能看到摄像头,但真实的覆盖范围应该有限。
和预想的一样,这个位置不在监控范围之内,周围也没见有人巡逻,我这才抬头看白老鬼,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跳下来。
老白这书呆子,估计也是很少干这种事,犹豫片刻,指了指我,小声说,“你接着点儿我啊!”
“我接你大爷”我不禁皱眉,心说你一大老爷们儿,比我还高一点,让我接着?有没有搞错
抗议还未说完,白老鬼直接从墙上跳下来,扑到了我身上,我只觉得胸口被很撞了一下,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这墙有点儿高,下次咱还是走门吧”白老鬼心有余悸的站好,嘀咕着,还回头看了一眼墙头。
我无语的正了正背包带子,说,“如果老白你是个妹子,我还是很愿意多接几次的。”
“”白老鬼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俩顺着监控的死角,摸进了药厂大门附近的值班室。
值班室里只有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的老头儿,大概是因为时间太晚了,药厂大门又上了门栓,所以这老头儿坐在门房里十分安稳的靠着椅子打起了瞌睡。
我无声的用下巴指了指那老头儿,示意白老鬼朝这人下手。
白老鬼点点头,拿出了一支钢笔,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那老头面前的门房玻璃,有点像是老和尚敲木鱼,声音缓慢,更是轻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
这老头儿睡着了,这声音太小了,会不会根本听不见?
我皱眉看向白老鬼,正要开口询问,白老鬼却朝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乎是与此同时,门房里的老头儿似乎被声音吵到了,动动眉毛,就要醒过来了。
我看的心头一紧,我是让白老鬼催眠这老头儿,不是让他把人搞醒啊!
然而就在老头儿似醒非醒要睁开眼的时候,白老鬼猛地停住了敲玻璃的钢笔,用手指在玻璃窗面前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脆响,昏昏欲睡的老头儿猛地睁开了眼。
像是熟睡中受到了某种惊吓似的,一双浑浊的老眼瞪得滴溜圆,人也精神了起来,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不过,老头儿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似乎根本就没看到我俩。
白老鬼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搞定了,这才询问道,“这个药厂安保措施最严密的是什么地方?”
“三号院的仓库。”老头儿直愣愣的老实回答。
白老鬼又问,“那最重要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老头儿还是回答,“三号院仓库。”
我俩彼此看了看,白老鬼问老头儿,“三号院仓库里有什么?”
“药。”老头儿回了一句废话,这里是药厂,仓库里的当然是药。
白老鬼无奈的摇头,只好纠正问道,“什么药?”
“听说是抗癌药。”老头儿这话回答的有点艰难。
似乎是对这回答不满意,白老鬼语调略显急躁的说,“说清楚详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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