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中午,正是饭点,差不多的饭点基本都爆满,冯喆心想自己请客,还是要有些自己的主意,如果问尚静喜欢吃什么,那虽然看着礼貌,可是会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像是临时起意,于是和尚静上了车,一直有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地方,尚静一看,是五陵市高级中学外面。

冯喆领着尚静到了一家饺子馆,里面人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学生,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但是布置的很古朴的样子,尚静觉得这里气氛很好,比较随意自然,就到了雅间里面。

饺子这种食物一般人都不会拒绝,冯喆拉了椅子请尚静坐下,然后抽了纸巾将尚静面前的桌子面又擦拭了一下,才自己坐过去。

尚静也瞧见了那纸上没什么脏东西,心说冯喆果然是个细心的人。

冯喆点了四个菜,问尚静,尚静摇头,只说主食要韭菜鸡蛋馅的,菜多了吃不了,冯喆自己点了牛肉馅的饺子。

一会菜上来,尚静眼观觉得还行,一尝味道果然不错,看看冯喆,说:“喝酒吧?”

冯喆心里一愣,嘴上说好,尚静叫了服务员,问有没有二锅头。

这下冯喆心里更是发愣,原本以为尚静会喝红酒,没想到她这样豪爽。

服务员说有红星二锅头还有牛栏山二锅头,尚静面不改色的说:“就牛栏山。”

今天这顿吃的可不就是牛阑珊?

牛栏山二锅头的档次分好几种,瞧尚静的意思,冯喆要了一百多块钱的那种,尚静也不让冯喆,自己倒了酒,喝了一杯,然后就吃菜,冯喆也依葫芦画瓢,自斟自饮,一会就半瓶下肚,尚静的脸绯红的像是这个季节盛开的桃花,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似的,妩媚而艳丽。

“你干嘛不笑?”尚静猛然的问冯喆:“快一年了,我怎么就没见你笑过?”

“我可能是笑神经有些短路,”冯喆看看尚静,举着杯子说:“平淡是常态,喜悦倒是意外,也可能就是这样,才笑不出来。”

“那好,我就敬你这不笑。”

尚静和冯喆碰了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是闷闷的吃东西。

尚静是一个聪慧而睿智的女人,所以在她面前,冯喆觉得还是自然就好,不要玩什么心机和花招,否则,她很快的就会识破你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一旦她觉得你对她不真诚,别有用心,恐怕今后连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我听梁领导和局里办公室的一个人说什么,去年,不对,应该是前年,咱们市里发生过什么事,嗯,这件事可能和选举有关,准确的说,还可能和老干部处有关?”

尚静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红红的唇不住的蠕动,眉可入画的脸,很是有一种视觉冲击,冯喆心说原来一个女人吃饭都可以这样优美。

尚静将那个饺子吃完,点头说:“是有这么一件事,和选举有关,不过不是老干部处,是市里老干部局里的人搞起来的。”

这家饺子馆很有意思,一般饭店里提供的是茶水或者白开水,这里给客人喝的是下饺子的面汤,经济实惠,节省了开支,饭店的解释是原汤化原食,冯喆为尚静倒了一小碗面汤,看着她嘬了一小口。

“政协是议政的,人代会则主要是选举政府领导,选举中最怕组织意图得不到实现,不管等额差额选举,要有人存心搞事,你都会防不胜防,所以一般到了两会期间,单位中气氛就格外的紧张,如临大敌,领导们都会针对不安分分子个别谈话,以求大会顺利举行。”

“而选举中途有人捣乱,一般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不会去拉票跑关系,但是也不能说没有例外,这种例外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不图实际利益,他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故意的去为了让某人当选不上而四处活动,反正就是和组织,和党委,和在位的领导过不去。”

“你是说,那些老干部?”

“是,你要觉得这些老干部们已经没有实权了,根本不用在意了,你就错了。他们都活的快成精了,老而不死是为贼,什么意思?他们什么饭没吃过,什么路没走过,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有经历改过?贼精贼精的,就是说这些老家伙们。”

冯喆觉得尚静一点没有喝多的样子,于是问:“仅仅为了显示存在感,他们就为两会添乱?”

尚静用筷子点了一下酒杯,问:“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冯喆摇头说:“一千个人心目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活着的意义,谁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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