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彪满心愤怒,却不敢直接在众人面前询问。
邓健道:“需要多少本钱?”
“小打小闹的,也没什么意思,就先可着三十万两银子预备。后续顺当,再往里投钱就是。”霍宝道。
众人齐齐无语。
那是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三千两,也不是三万两!
马寨主为难道:“早先六叔手中有几个银子,可去年到今年,寨子里只出不进,维持着这么些人没饿死,抛费了不少。如今你张罗事儿,六叔本当帮你一把,可也只能凑上两万两!”
这倒不是马寨主留后手,只看黑蟒山之前三个寨子,只蟒头寨妇孺最多,在这灾荒年,全须全尾的,可不都得是寨子里供养。
杜老八则直接望向薛彪:“七哥,借我两万两,我随六哥,也给小宝凑两万两!七哥最有钱,剩下的大头你就把小宝一把!”
薛彪憋红了脸。
三十万两?
父子两人怎么敢开口?
这是敲诈?
鬼才会应?
可不应,这父子两个握着常州的事,会不会翻脸?
徒三脸色也沉重,在座诸人中,除了霍五这个亲老子,就数他这个亲娘舅与霍宝最亲,可偏生他最穷。
几个异姓叔叔都能一人凑两万给霍宝折腾,偏生他这个舅舅,连两千两银子也应承不了。
霍五摆摆手,道:“行了,老六别着急拉扯侄子了,老八也别为难老七三儿也别难受,小宝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孩子,舍不得难为长辈。小宝,要是三、五万银子,咱们说凑也就凑了,三十万两砸了我们哥几个的骨头也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法子?”后一句是对儿子说的。
“这三十万两银子,不是现在凑,是等舅舅与几位叔叔攻下州府后再说。每位长辈暂借五万两银,折算一股,剩下四股,就当侄儿带了一千童军人力入股,这买卖算是侄儿与诸位长辈合股的买卖。”霍宝不紧不慢道。
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州府繁华之地,攻占下来,不用盘剥百姓士绅,只将当官的家里抄一抄,银子就少不了。
邓健与霍五对视了一眼。
什么时候攻滨江,两人早有了定夺。
为了不让柳元帅有借口插手滨江事,这攻滨江就不能用徒三的人。
还不能太晚,毕竟明面上他们与徒三结盟,是投在柳元帅旗下的,要是等到柳元帅南下后再占地盘,面上就难看了,最好的时间就是徒三率兵北上时,他们南下取滨江。
“好,不就是五万两,六叔给小宝赚去!三爷,我马老六请为先锋!”马寨主坐不住了,对徒三抱拳道。
“六哥别抢,我老八早等着当先锋了!”杜老八不肯相让。
“好,好,少不得要倚仗两位哥哥!”徒三带了笑模样。
薛彪在旁,笑的比哭都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
别人手上都有兵,攻城占地银子随便划拉,自己却要动老本便宜这小兔崽子么?
霍五勾肩搭背,凑到薛彪耳边道:“老七一会儿留一留,哥哥有事寻你!”
薛彪僵硬的点点头,只觉得心里发颤。
这个霍老五,又憋什么坏水?
霍五对薛彪挑挑眉,坐到徒三跟前去了。
“老三,你想要在曲阳整兵?”
“嗯,都是没操练的新丁,这样拉出去,造孽”
“这曲阳离亳州可不远你再耽搁下去,那边得了消息,派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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