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这是?”关略问,唐惊程却突然像失控般扭头往自己房间跑。

可不是见鬼了么?

唐惊程进去的时候果然见到尼龙包已经被那男人打开,里面的骨灰盒露了出来。

那男人估计吓得不轻,谁料到酒吧里随便勾搭的轻浮女人随身会带着骨灰盒,骨灰盒上还贴着一张男人的小照片,照片上的人容貌英挺,眉目如墨,正静静盯着房间里发生的场景。

关略留意到照片下面还刻了三个字“邱启冠”。

“你这什么怪癖?”关略也有些看不明白。

唐惊程不理他,将骨灰盒用绒布包好放床边,见关略站着不走了,她抬头:“你的房间在对面。”

“”

“出去!”她下逐客令,刚才还一副妩媚相,此时又完全恢复成冰冷模样。

关略嘴唇勾了勾,返身离开,唐惊程跟着去锁门,他却将手臂撑在门页上:“等一下!”

“不该问的别问!”

“少自作多情,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关略将门硬撑开一条缝,“好歹这房间是我让给你的,你总得让我借你浴室冲个澡吧。”

“”

十分钟后关略洗完澡出来,出来的时候见唐惊程呆坐在床边盯着那个骨灰盒看,他微收一口气,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准备出去。

唐惊程叫住他:“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儿?”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始终停留在骨灰盒上,只是语气着实有些凄凉,关略一时同情心泛滥便走了过去。

“盒子里装的是你亲人?”他问。

“亲人?”唐惊程反问,鼻息里哼出声,“算是吧,我先生,我们刚领证,准备下个月办婚礼,可三个月前他却因为车祸去世了。”

“”关略又顿了顿,“那你这次带他来腾冲是为了给他立坟?”

“不是,之前我们拍婚纱照的影楼举办抽奖活动,当时我们也参加了,碰巧被抽中,奖品便是两张飞云南的往返机票。”

“所以?”

“所以我这次是带他来度蜜月的。”

“”这下关略彻底没声音了。

他此前知道邱启冠已经和这女人领了结婚证,婚宴也已经在筹办之中,却没料到这女人会带着他的骨灰盒跑来腾冲旅行,更恐怖的是她打算当着丈夫的亡灵与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

看来这女人的病确实已经很严重。

“抱歉。”关略说。

“不用,这跟你没关系。”

“不是,我意思是说我刚才应该借套儿给你!”

“”这回轮到唐惊程无语了,她将头抬起来,见关略站自己面前,因为刚洗过澡,他脸上和身上有未干的水渍,上身裸着,修长健硕的肌肉纹理一直蔓延到下腹,平坦的腹部下面便是精壮的腰身,松松垮垮的半旧牛仔裤套在长腿上,腰口依稀可见两侧人鱼线

关略发现事情不妙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唐惊程死灰一样的眼睛里已经烧出火星,这种感觉对于关略而言确实不好,就好像他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一头猎物,唐惊程便是草原上随时会出没的猛狼。

猎物与狼,这位置好像弄反了吧。

他关略什么时候在厮杀食物链中沦为别人的猎物过?

“刚才那男的应该是有备而来的,这种人在腾冲很多,借机在酒吧里邂逅单身女人,骗财骗色,你以后还是少”他想找借口岔开话题,一直坐在床边的唐惊程却突然站了起来,赤着脚,缓步走到他面前。

此时她眼里已经再无其他,只有关略下巴挂的那颗水珠,水珠沿着轮廓滑至他的颈脖,一直滑到他突起的喉结处。

“想不想做?”唐惊程突然开口问,语气幽幽,眼眸中却尽是风情。

关略咽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那颗水珠便顺着他的颈脖滑到了锁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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