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婴儿是我的话,为何我的眼睛不是一黑一白呢?究竟那时候母亲经历了什么?
冷风入内,我一个抖擞。
这才察觉冷汗早已湿透了衣服,衣服紧贴着皮肤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还是先起床换身衣服再想吧。
当我的脚触及冰冷的地板时,风吹起了窗帘,我本能地往窗外看去,一黑影闪过,心下一紧,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黑蒙蒙的,也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家具。
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刚想抬脚往衣橱走去,窗外霎时响起了似乎有人喃喃自语的声音还有人桀桀笑着的声音。
真是奇怪了,这屋子里就我和外婆两个人啊。
而且自我懂事以来,外婆的脸上除了终日一张冷脸外,就没出现过其余表情,更不用说笑了。
印象中,她都是冷冷的。自己故意调皮地弄坏别人的东西,自己被人劈头大骂,她就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村子里的人都喊外婆是个疯子,说外婆疯疯癫癫。
不止村子里的人觉得外婆很奇怪,我自己有时也觉得外婆很奇怪。
外婆是给人做尸检的活计,有的人嫌弃碰死人晦气,所以就叫外婆去给死人穿衣服收拾打扮啥的。
外婆不喜欢跟活人说话,但是跟死人说话的时候却是个话唠。
她晚上从来不睡觉,她总日在那黄符上涂涂画画,她总冷不丁地出现在某家人门前用木杖乱比划,接着第二天那家人里边就必然有人离世了,因此村子里的除了丧事的时候才来喊她一声,其余时间都避她远远的,只要看见她出现在门口就立马拿起扫把赶她走。
她只在吃饭的时候,淡淡的喊我一声“旋沫,吃饭了。”
没错,我叫旋沫,一个生下来就克死妈妈的克星。但,我从未嫌弃过自己。
我随意给自己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每每我梦到母亲那会发生的事情,醒来总是半夜。
有一回,无意瞅到窗外隐约有人朝我招手,以为是村子里的孩子唤我出去玩,可当我蹦到窗边时,竟是梦里把母亲吓坏的女尸。
那时,吓的一边尖叫一边狂跑,想着去找外婆,她却冷淡着说“你以后醒了,也要在房里呆着,哪都不准乱走。”
尽管现在仍心有余悸,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究竟是谁?会不会跟那个女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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