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早早的向忠意伯请安罢了。便一路小跑到了锦璋阁外,只把自己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却是来见待墨的。
守门的小丫鬟便去喊了待墨。
待墨才伺候杜凝云梳洗完毕,正要用饭。
听说昭儿满头大汗的跑来,像是有急事找她。待墨也不敢怠慢。和弄墨、蕙儿交待了几句,就赶忙出去,却不想出来锦璋阁,只见昭儿哭丧着脸儿说:
“待墨姐姐,我昨天晚上让献爷代我做东,我出银子。结果他领着人又是吃酒又是赌,还叫伯爷发现了。伯爷还罚了我三个月的月钱。我……”
昭儿说着就要哭了。
待墨和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却也都上前安慰道:
“不是你的错,你原先也不知道献爷要吃酒赌牌,伯爷罚你三个月就完了,你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献爷他们,伯爷不撵了他们才怪。”
昭儿越发苦了脸,本就相貌平平带着几分傻气,如今一看更是又憨又傻,偏他还傻乎乎的说:
“献爷他们若因此被撵出去,我心何安?我实在不该出银子请他们吃酒。”
待墨看到他这傻样就来气,当即伸手在昭儿的脑壳上戳了戳,气恼道:
“你是个傻子吗?你出钱他做东!你怎么不娶个媳妇儿让他替你传宗接代。”
昭儿倒是乖觉了,赶忙说:“那怎么可能呢。我要娶媳妇儿肯定自己宝贝的紧,要千好万好的。”
待墨翻了个白眼,又在他脑袋上一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献爷他们吃酒赌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傻乎乎的跑到伯爷那里替他们担罪。”
“可银子是我给的…”
“是你让他们喝完酒就赌钱的?他们自己要喝要赌与你有什么干系?你自己掏了银子不落好,还想替他们担责吗?你信不信,你敢去伯爷那里替他们担罪,伯爷就敢把你一块撵出去。”
昭儿闻言,缩头缩脑的瞧着怒气冲冲的待墨,看起来越发的傻气十足。
却惹得待墨越发来气,又傻又呆,的亏是伯爷性子好,还叫你足足跟了一年多。
待墨想着,一时也不知怎么说他,便直截了当的说:“伯爷已经罚过你了,其他的人就和你没关系,你可记住了,绝对不要傻乎乎的跑得快伯爷那里请罪。”
“知道了。”昭儿一副听话的样子。
至于是真听话还是假听话,昭儿眸光微闪,却仍向待墨憨厚的笑了。
待墨无言。
但仔细想想,她和昭儿实没有可聊的事情。便心中略一思索,想起杜凝云前些日子要来的铺子和书稿等。
待墨便问道:“文岳先生稿子写好了么?”
“别提了。原本就写的极慢,后来拿去的东西更让他磨磨唧唧写不出来东西。”昭儿颇为无奈。
“姑娘要的小字块倒是做好了,只是不知道姑娘要用来做什么,还在外面放着。伯爷心血来潮给姑娘要走的铺子定下‘演书馆’的名,这些天已经亏了二百两白银。”
待墨听到这里忍不住张大了小嘴,愕然道:
“你们让人往里面砸金子了?怎么废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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