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章走到近前,许孟平指了指街上:“你瞧一瞧、你看一看,这街上被朝廷那些官老爷搞得,哪里还有人呀!想办法,你说得轻松。这连个吃饭的人都没有,让我想什么办法呀!”
依行当并市,是当今那位皇帝不知道听了那个狗官的谗言,在最近一年多搞出来的昏招之一。
按照朝廷并市的诏令,各种行当被分出了等级、层次。
东市是钱粮专市,兼顾珠宝、首饰、布匹、绢茶等大宗生意,被称为“上市”。
南市是车马渔农、工匠和手艺人和盐铁贸易的专市,被称为“匠市”。
北市是则被划分出来,专门与胡人、异族做边贸只用,称作京榷之市。
西市是低端酒肆茶楼、青楼小馆,以及那些不入流的下三等专属地带,被称为“贱市”。
那道诏令一下,看似想让原本三教九流交错的京城,变得井井有条。
可是那老皇帝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基本的民心所向。他忘记了老百姓的习惯不该被束缚,顺其自然才好顺水推舟。
违背民心、民愿的诏令一下,结果就是火了东市和北市,苦了南市和西市。
南市的苦,是因为无论是车马渔农,还是匠人和盐铁行的从业者收入不高,但老板都是以管吃管住笼住人心的。
知道许孟平生意惨淡的原因,肖章走到了他的面前。
驻足含笑,肖章道:“如果有一样您一家独创的吃食,而且这种吃食好吃不贵。不但新奇,还很实惠。您说,能不能把其他三市那些贩夫走卒全都吸引过来呢?”
“独创的吃食?”闻言侧目、看着肖章,许孟平道:“我又不是你,没正经跟过师傅、学过厨艺,就会做这些个面呀、粥呀、包子什么的。你让我独创吃食,是不是太高看你许阿叔了!”
“您不会独创,我会呀!”俏皮地笑着,肖章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我这独创出了一种新吃食,名字叫做麻辣烫,这是配方以及做法。如果您愿意做我的第一个加盟商,我就将这配方和制作方法传授给你。”
“麻辣烫?”略显惊疑,许孟平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呀?你那配方好不好找寻,你那技术难学不难学?重点是,你那麻辣烫真得能我这小摊的生意重新好起来吗?”
知其动心,肖章道:“配方好找寻,切配料都不贵。技术很好学,一教您、您就能学会。至于能否让您的生意好起来嘛,嘿嘿、您看这儿……”
说话间,肖章再次收入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来。
打开钱袋,在许孟平眼前晃了晃,肖章道:“这只是我正午时分,不到一个时辰时间里,在‘揽月楼’门口摆摊收到的。就那短短的时间内,我用本钱是四百二十五文,换回来九百七十五文钱。”
本钱四百二十五文,却收回来九百七十五文!
听得此言,许孟平一脸惊疑地道:“肖三郎,你不是在骗我吧?你这麻辣烫,真的那么让人喜欢吃,真的有那么暴利吗?”
“他挣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不待肖章开口,跟在身后的龟三开了口:“短短时间内,肖三郎的麻辣烫让‘揽月楼’对面人声鼎沸。小摊生意火爆到令周边店铺侧目,这事儿我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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