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挂了电话,我心里一直不安。觉得好像鬼鬼祟祟的,上次去沈先生家里倒是没有这个感觉,就是觉得害怕。但去了以后他也没把我怎么样,到后来就不怎么害怕了。就算后面我问孩子的母亲,沈先生很愤怒,我也没觉得有多害怕,就是觉得自己不该问,有点尴尬。
正好这时候来了个客人,问我有没有空。我十分忐忑,看着他的馋样儿,忽然觉得好笑。原来干这事也上瘾。但是陈妈说了要来,而且沈先生家里离这里不远,陈妈如果来的话,很快就会到了。
我现在如果进了单间,陈妈到时候如果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肯定不会让我再给那个孩子哺乳了。
这个客人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且算是熟客了。我心里就想推掉,不做他的生意了。云姐也看出来我为难,一边给客人泡茶,一边介绍小童和如梦,说她们俩也不错,人年轻,身体健康。
可小童这家伙不争气,烟瘾特别大,老远就能闻见浑身一股子烟味儿。客人肯定很不爽,看了一眼小童,就没怎么搭理。云姐见小童没戏了,又开始推如梦。其实云姐肯定也知道我的难处,和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听见了。
如梦也想揽这个生意,进去换了一身衣服,骚晃晃的就出来了。那身粗线编织的渔网衫是她的杀手锏,如梦说只要她穿了那件衣服,圣人都坐不稳。客人倒是在如梦身上多看了几眼,盯了半天,又问了问如梦的年龄,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如梦故意把自己说小了几岁,说刚生完孩子不久。客人哦了一声,好像兴趣不大,还是问我今天可以不可以。我只好推说今天身子不舒服,还是算了吧。云姐也没为难我,代我一个劲儿地给客人赔不是。
客人见我不愿意,也没有刁难我,只是有点儿扫兴,说,那就改天吧。
走的时候,还捏了我一把。我也只好陪着笑脸答应着,说改天一定伺候好您。客人听到了“伺候”这个词,好像很过瘾,脸上立马容光焕发,说,一定一定,改天来让你伺候。
客人走了,如梦的眼神就像匕首一样瞄着我。这个女人一直和我不对付,刚才自己拉拢客人没成功,肯定是把怨气记在我身上了。我张口还想解释什么,如梦就先说话了:“骚货,你得意什么啊?”
我说:“我没得意啊!”这女人张嘴就是挤兑人,我实在有点儿受不了。
“你还没得意?我主动服务给客人,人家都不要。可你倒好,自己不愿意,客人都愿意下次光顾。你这不是炫耀吗?”如梦一张嘴,吧嗒吧嗒地就开始了:“嘴上说的好,店里要凑钱交房租,可是你呢?上门的财神往外退,你可真够恶心的!”
我气的发抖,真想拎起板凳就砸过去。云姐拦住了我,我知道她现在不想节外生枝,想了想,我也忍了。可如梦还以为我怕她,越发嚣张了,伸手就要打我。要不是云姐站在中间,她一准儿就给我一巴掌。
这时候门外停了一辆车,正是那天送我来的那辆。
陈妈从车上下来,我赶紧走出去,不想让她进来看见店里的情形。这个店,听起来是保健按摩,但里面的陈设一看就让人恶心。虽说沈先生知道我是干这个的,但我也不想把这一切让他们亲眼看到。
这或许就是我最后的尊严吧。
我刚一出门,陈妈就招呼我上车。还是那个司机,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是这次陈妈在车上,没放粗口串烧。
车子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我们从车库出来,到了沈先生的家里。还没进门,就听见孩子的哭声。
陈妈一边开门一边说,备的奶吃完了,早上就开始闹腾,一点都不乖,沈先生根本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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