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梁支齐一声吼,秘书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马离开
具体梁支齐打断的是什么意思,已经不用多猜,应该是在我住院的时间,梁美萍和梁莹莹已经私下有了什么动作,而刚才梁莹莹又那样跑出去,恐怕梁氏明天的天,将会大变。
片刻沉默后,梁支齐走向我,“溶溶!”
这一次我没再害怕,而是扬起可以胜任什么事的坚定,“老爷,您让我做什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良妈还在书房里收拾着,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试试良妈对梁支齐而言,究竟相信到了什么地步。
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梁支齐这只老狐狸,谁都不相信。
良妈在收到梁支齐离开的眼神,带走了现场的垃圾,又体贴的带上门。
梁支齐坐在旋转椅里,因为雪茄的原故,他声音穿过烟雾,如破竹般锐利,“你现在去公司,把所有梁莹莹经手的账目,找人全部理一遍!!”
也就是寻找漏洞,好在年底的股东会上,给各位股东们一个真像:一个梁莹莹私挪公款的证据!
我点点头,正要回房换衣服。梁支齐又说,“不要让任助理知道。”
也就是隐瞒梁鹿的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太像,还是梁支齐向来自负,当真以为我想要的,是荣华富贵还有那粒每月必需的药丸,总之梁支齐就这样把二夫人,和梁莹莹的事交给了我。
前往公司的路上,我因为报仇在即,激动得双手都是汗妈妈,您在天之灵,一定一定要保佑我,这一次在股东会,把梁支齐和梁莹莹全部拉下马。
因为华老在老原木的中断,我赶到公司的时候,采购部和项目部还在加班研究,应该在试图寻找其他替代的新材质,一眼望过去灯火通明,好不富丽。
如此一来,那些正在建设中的各大项目,不得不因为原材料的问题停工。
而年底年初,对各大公司集团来说,总是特别的忙碌,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梁美萍和梁莹莹开始对梁氏蠢蠢欲动,梁支齐又因为自身工作的原因,临近年底有许多的考察和会议不说,曾经帮他分担梁氏的梁鹿又被远调海外,更是分身乏力。
带着梁支齐的特令,我进公司的第一时间,就召集了所有的财务部人员。
虽然我在财务部只是一个小小的出纳,可三姨太的身份还在,发生了这样紧急的情况,倒也没有比我极别高的领导们反对,很快投入了排查中。
梁莹莹果然不亏是老财务,不管是手账还是电脑,各自两套。
一套是常规应付检查的,另一套倒不是偷税漏税,而是真真实实的流水账,但仅限于梁氏的流水,却没有涉黑,洗黑钱的那类账目。
整整三天的时间里,就在我为找不到洗黑账而着急的时候,忽然一个陌生的邮件发过来。
经过三天的废寝忘食,我当时已经处于懵懂状态,点开一看,才意识是华老发过来的加密文档。
也巧了,接收的时候,梁支齐突然赶来。
我呼吸一紧,尽量表现得平静,起身的同时跟着关了显示器屏幕,“老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热络的挽着他胳膊,带着沙发那边,倒了杯水,“咦,要茶还是咖啡呢?茶吧,咖啡伤胃!!”说着,我又改泡了红茶。
梁支齐虽然位居高位,可倒底不是出身名门,根本不是知道什么样的茶叶好,什么样的茶叶差,就算我随便泡把烂叶子,他也喝不出来。
不过梁支齐对我在忙什么,比较赶兴趣。接过茶杯,他摩擦着说,“听良妈说,你三天没回去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我可以理解为,老爷这是想我了吗?”
梁支齐幽幽的看着我,“腿伤怎么样了,是不是该复查了?”
如果不是一早知道他是什么人,这一刻我当真会感动,当着他的面,我转了一圈,“你瞧,什么问题都没有,谢谢老爷关心!!”
“毕竟你是我的人!”梁支齐起身,来到办公前,看着一本本的账目,“溶溶,你是个好女人!”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听到他说,“像你这样不粘人,又可以独立,还能性感妖娆的好女人,跟着我这么个老头子,实在可惜了!”
我脸色瞬白,“您,不要我了吗?”
梁支齐的手就放在鼠标旁,坐到我位置上,“你怕我不要吗?”
“怕!”眼看董事会在即,眼看成功在即,我又怎么能离开呢?我想为了复仇,我当真是什么都不在意了,想也没想的坐到梁支齐腿上。
感觉到他没有排斥,我才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老爷”开口的时候,我借机看向电脑屏幕,原本是怕他突然打开屏幕,却在屏幕的倒影里,看见了一直出国在外的梁鹿。
他就站在外面的走廊旁,影子被阳光折射到玻璃门,又反到电脑屏幕上。
我不懂,自己的心在这一刻究竟是怎么了,比吃了铅还要难受,也因此发出来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梁支齐应该感觉到了什么,“瞧你吓得,我又没说不要你!”
和那一次在梁家一样,梁支齐吻了我,而外头的梁鹿就那样站着。
我感觉那紧握的双手都快把我胳膊给揪肿了,送走梁支齐的一瞬,我立马冲向洗手间,拼命的冲嘴。
听到了角落里,梁鹿的声音,“既然讨厌,为什么接受?”
我掬水的动作顿了顿,“这里是女厕!”
梁鹿站在原地没动,“这么久不见,我以为,你更多的是想过来抱我!”
我没说话,感觉眼睛涩涩的,低头狠狠的拍了拍,“别这样,这里是公司,总经理!!”
我用了陌生的称谓,梁鹿并不在意,“所以,只要不是公司,就会抱我?”
这样的痴傻问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
“溶溶”他特别动情的叫着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漾漾的新年愿望,就是和姐姐在一起。”
“所以呢?”我面前的洗手台,有一块很大很大的镜面,可我不敢抬头,只瞧着清澈的流水,忽然幻想自己如果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鱼,那该有多好?
却是下一刻,是我随身携带的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了梁鹿的手里,“一般来说,在捡到这个东西时。会着急知道里头是什么。”
“”那是插在我电脑的盘,而且我把华老发过来的东西,就另存在里头,怎么会到了他手里?
我这样想着,听到他说,“同样,我也这样。”
我动了动唇,“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鹿忽然笑了,“所以溶溶,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扬了扬头,才发现洗手间的门,不知道何时锁了:所以他想做什么?
梁鹿像是看透我心里的想法,直说,“他走了。我刚刚送走,带着你的唇印!”
我从来都不知道,梁鹿这双细长的眼眸,竟然有如何的震慑力。
吸了口气,我说,“你想怎样?”
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因为知道他不会对我怎样,所以我才这样大胆,才不会像顾忌梁支齐那样,顾虑梁鹿很多,只是这样大无畏的看着他。
梁鹿眼里一热,下秒奔过来的同时,狠狠的摄住我的唇。
如果说梁支齐刚刚是轻碰,那么这一刻的他就是暴雨般的袭击,狠狠的肆虐着,直到我快因为缺氧而窒息时,才喘着粗气放开。
“溶溶,你这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替换了,你现在里头的秘密,早已经被梁支齐发现了,他借着吻你的时候,把盘取走了!!”耳畔传来梁鹿的吼声。
我喘着气,已经无法形容我这一刻,内心的震撼,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更想不到梁鹿为了我,竟然背叛了他的父亲。
瞧着他滚滚的喉结,我无以为报的蹲下身来:和梁鹿相处的时候,他虽然没明示,却也是暗示过。喜欢那样的刺激。
我知道他之所以敢出现在公司的女厕,一定提前疏通好,外头必不会有人进来。
我想法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想替他做什么,然而梁鹿并不喜欢,确切的说,他是期待我这样做,只是不是现在,是要我自愿,要我以情为目的,站在平等的男女关系之上的亲密。
被他拉起来的一瞬,我呼了口气,“再挑机会。”
梁鹿炙热的看着我,“溶溶,我要不是一次,不是一时,我要永远!”
“我”其实我想说,你要的永远,我给不了,可喉咙里就像卡了鱼刺一样,怎么都无法吐出半个音节,最后我只能紧紧的回拥他。
这样冬日里的彼此紧拥,彼此吸取着对方的温度,是我一生的永恒。
我仰头,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我说,“梁鹿,你有一天,你会后悔爱上我的。”
梁鹿咽了咽气,“那就等到了那天再说,在这之前,不要伤害我!”
“”
他的这句话,我回应不了。
无法,也是没有勇气,去做任何的回应。
再回办公室,当我打开盘,再联系华老,以独立的密码打开邮件时,所以看到的内容,果然是我一心想要的洗黑钱证据。
而这个证据,又是那个很傻很傻的男人。
是他背叛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傻傻的给我的,而我又是谁?我是即将举报梁家,是几年前,被梁支齐残害的苦命人,更是被那个傻男人,在多年前侵犯的受害者。
是一个
那就等到了那天再说。在这之前,不要伤害我。
脑中忽然又响起梁鹿的话,我捂着脸,有泪水滑下来:落卿溶,这样的你,倒底算正义还是刽子手?
闺月的原因,农历新历比阳历要晚近两个月。
年关年末,每个公司或集团的一些股东们,开始了极为频繁的私下走动,为明年的走势,为今年的红利总结,开始了比对。
往往这个时候,正是企业高管开始拉拢人心,谋划一些什么的时候。
大约从我嫁给梁支齐开始,梁美萍已经在慢慢的行动,直到前一段时间,因为华老的原因,指使梁氏来年房产产生危急,梁支齐又后院失火,她慢慢的转暗为明。
这样两股力气抗争的时候,就是华老所说的摧毁梁氏的最好时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明面上按梁支齐的吩咐,开始有意针对和梁莹莹相交的那些关系网,暗地里继续寻找梁氏财务上的把柄。
很快,董事会转眼在即。
那一天我记得清楚,梁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匆匆敲开我办公室门,“溶溶,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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