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自杀了!
护士告诉我,何勇躲在洗手间里,用皮带将自己勒死了!
我跑到他的病室,他静静躺在上,已经用白色被单遮盖
“何勇”我颤声,毕竟也有过那么些年,恩恩怨怨,他最终悔改,我对他的恨意也已消除,如今他走上这条绝路,我看着他的尸首,心有几分钝痛。
“周董,我们抢救了,但是”抢救他的医生抱歉地看着我。
我朝他摆摆手,深深叹了口气。
现场很快被警察封锁,何勇的尸首也被法医带走,我走在长廊,精神有些恍惚。
正靠在墙上休息,何勇母亲的护工阿姨匆匆朝我跑来,气喘吁吁说:“周董,老太太好像不行了。”
我忙跟着护工,赶去看老太太。
医生正在进行抢救,我走过去,紧张地看着。
但是,老太太最终还是抢救无效,与世长辞。
医生无奈地对我摇摇头,我走过去,跪倒在地,拜了几拜,痛哭失声。
这些年,老人家是真心疼过我呀。
过了几天。
我在陆静轩的陪同之下,将老太太和何勇的骨灰送回他们老家安葬。
青山绿水之间,我一袭黑衣,神情疲倦地站在他们的墓碑前。
陆静轩轻轻揽着我的肩膀,柔声说:“好了,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别难过了,也许安眠于地下,对于他们母子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深深叹了口气,转头对他说:“走吧。”
下山的路很陡峭,他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有几次脚下打滑,都是他稳稳地抱住。
到了山下时,我和他找了块石头歇脚。
“小薇,如果从来没有隽睿,我们一定会成为最恩爱的夫妻。”陆静轩扯了一根茅草在嘴里嚼着,苦涩地笑了笑说。
我默然不语,命运不这么安排,谁都无奈呀。
林隽睿很听话,这些天都没有来叨扰我,只是我去我父亲的工厂时,得知工厂的一切他都安排得很妥帖了。
生产,,管理,财务,每个部门他都安排了人手,我完全可以安安心心做甩手掌柜。
但他对我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他结婚证上的名字不是我,而是王语晴。
陆静轩转头看看我,转开话题:“伯父这两天精神见好了。”
我抿唇笑笑,这是我最欣慰的了,爸爸在我的陪伴照顾下,确实精神大有好转。
“腿疼不疼?要不要哥背你?”陆静轩站起来,向我伸出手。
“我能走的。”我把手给他,让他拉着起来。
我们并肩走过一段乡间小路,终于到了他的车旁。
“饿了吧?镇子离这不远,我们先去镇上吃饭。”他打开车门,温和地说。
“好。”我上车坐好,是觉得饿得慌了呢。
“镇上的水煮鱼头很出名的,我们去试试。”他提议。
“嗯,我喜欢吃鱼头。”我笑着点头,水煮鱼头是我的大爱。
进了鱼馆,陆静轩点了鱼头,还点了两道小菜。
我们等菜的时候,我在心神不宁地想着心事。
那事儿一直没来,我挺紧张的,难不成真的中招了?
这几天忙着,还没去买试纸化验,想着今晚回去,再去药店买试纸测试。
万一有了,该怎么办呢?
我默默思忖着这个问题,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陆静轩的大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哦没想什么”我抬头,感觉脸烧烧的。
鱼上来了,平时最喜欢吃鱼头的我,今天却刚闻到鱼头的味道,便一阵恶心。
我捂着嘴,赶紧起身往洗手间跑。
在水池干呕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
完了完了,不用测试,我已经预料到,我真的中招了!
洗了个脸,我从洗手间出来,闷闷地坐回餐桌。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陆静轩关心地问。
我低着头,蹙着眉不说话。
“来,饿了吧,先吃饭,吃饱了再说,”他给我盛了饭,放在我面前,然后给我夹了一大块鱼头放我碗里,“你最喜欢吃的,快吃吧。”
鱼头的味道冲鼻而来,胃一阵翻腾,我不得不又捂着嘴往洗手间跑。
等我回来,陆静轩似乎明白了什么,定定地看着我。
我坐下来,难堪地低着头。
“你”他试探地看着我。
“可能”我点头。
他皱眉了,盯着我问:“那你怎么办?”
我怔怔地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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