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这歌可算是弄完了!蒋晓龙,你要是敢再让我修一个音,我保证螚死你你信不信?!”
章岳伦长吁口浊气,扔下耳机往沙发上一摊,莫挨老子的气息浓的宛若实质。
“不修了不修了!大章老师辛苦!大章老师喝茶!”
蒋晓龙凛然不惧,嬉皮笑脸凑到章岳伦身边,手里捧着一搪瓷杯凉白开,搪瓷杯上有五个颜色已斑驳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滚滚滚!蒋扒皮你给我赶紧起开!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丫如今就是资本主义的鹰犬,就调这么一首破歌,你丫居然磨我两天两夜,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位陈四少,究竟给你开多钱一月?”
章岳伦奋起余力,一脚踹向蒋晓龙。
没踹着。
“大章老师,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青花瓷》究竟怎么样?”
靠着敏捷躲闪的侧踹的蒋晓龙,换上了很严肃的表情,望之忠心耿耿。
至于开多少钱一月,这肯定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钱不钱的不重要,开心与前程才是。
“歌当然是好歌,甚至有火一把的潜力,但这并不妨碍你们陈四少把它唱成破歌,再者他那调音要求也着实古怪,换一般调音师真满足不了要求你信不信?”
章岳伦在驳斥蒋某人谬论的同时,也没忘记捎带着自夸半句。
“那是那是!要不为啥您才是老师?谁不知道,咱们大章老师在圈子里,那就是这个……”蒋晓龙竖起大拇指,很是吹捧了一番章岳伦,而后才问出个与音乐无关的问题:“对了大章老师,陈四少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章岳伦没好气的反问。
“就是你为啥忽然改口称呼小陈总什么四少,据我所知小陈总可是个独生子,跟四少半点沾不上边,叫大郎还差不多……”
这个问题,蒋晓龙是真疑惑不解。
“最近挺流行的台剧《京城四少》光碟,看过吧?”
蒋晓龙摇头。
魔大互娱蒸蒸日上,赚加班费都来不及,哪有罗马时间看盗版光碟。
章岳伦特鄙视的瞥了蒋晓龙一眼:“得嘞,你落伍了,那你知道有这么个剧就行,丫到底什么演了个什么不重要,反正有好事的家伙受到启发,把混在京城的富家子弟也列了个次序,你老板正好位排四……懂了吧?”
“懂了!懂了!”虽说得到了答案,但蒋晓龙的求知欲却越发旺盛:“大章老师,排在前面的那三少,都是谁?”
“就知道你会问。”章岳伦夺过茶缸,咕咚咕咚灌了两口98年的凉白开,然后用颇具磁性的声线娓娓道来——
“大少宋春辉,他爸是大马排名第二的超级富豪,如今趁着改革春风回祖国搞产业,领导都亲自接见过的,据说他爸在相当吃得开……”
“二少齐佩乙,这位尤其厉害,论财论关系比不上大少家,但人齐家的根基在米国的,做的是高科技电脑生意!据说,他家的电脑公司最厉害的时候,年销售额据说三四十亿米刀的,主意我说的可是米刀,一块钱当我们八块的!这位齐二少,没有选择接手家族生意,而是说服他爹回了国内开公司,专做那个啥……哦,服务器。”
“三少梁泰,出身于卖亚运村房子起家的那个梁家,如今梁家多牛你不会不知道吧?听说梁三少有个亲妹妹,你说我要是还没结婚该多好,就我这气质这长相,轻轻松松就能吃上热乎乎的软饭啊——”
“大章老师,要不你先在地上躺一会儿?”
“好端端的我特么躺地上干嘛?”
“你不躺地上,我怎么用尿把你滋醒?”
“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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