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就让下官,送送四王爷吧。”
袁首府暗暗骂了萧君谦一声,脸上端出的笑却完美无瑕。
看着萧君谦扶容真然坐上马,袁首府恭敬道:“四王爷一路小心!”
他话音未落,萧君谦就扯动马绳走了,连一回话都没有,这般不给他面子,袁首府脸上是青红交错。
识相的左事看到他家大人的脸色,小声问道:“大人,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要不然还能如何!”袁首府哼了一声,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人是王爷,又是那位得道大师的闭门弟子,他说一句话顶上百姓找来的那些混水幽师千百句,叫放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人,虽说那位王爷出身……”左事不敢明说,却也怕他家大人祸从口出,“但我们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算了,走就走吧,那妖女惹了这大摊子事,以后要真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坐看好戏,看这怎么收场!”
容真然没自己骑过马,更没被人给圈在怀里这样骑马过,她强忍着背后男人贴来的温度跟气息,身体有些僵直。
事实上,萧君谦也没这样过,他很小就跟了师傅在山里习道,一学就是十年,后来独自下山到处闯荡,见过的灵幽倒是多,也没怎么跟女人家这样亲近过,坐在身后牵着马绳的手也是十分僵硬,身体已经尽量靠后,可马背上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能躲哪里去?
他来时匆忙,单人一马,没想那么多,更没想过会带她一起走,低头看了看容真然有些发红的耳根,他也十分不好意思。
“容姑娘,等会儿我们便去租辆马车,你且忍忍。”
容真然本来想逞强说没事,可她那几天实在受罪太多,醉容这副身体本来就体虚,她是觉得自己真撑不住,万一路上伤情再加重,就更给人添乱了,就含糊“嗯”了一声。
萧君谦本以为他们出城的时候,会遇到百姓阻扰,毕竟琼岫国举国上下都太忌讳,可没想到,一路上大家只是驻足看着他们,眼神还是有些疑虑,却没有过激的举动,十分顺利就到了城外。
醉容这副模样,谁也没见过,从前在外都是用碳灰抹脸示人,那还是自己教她的……
所以这南苑城的人都没见过她这副干净美丽的容貌,有些人还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似乎前些时候参与打骂她的不是自己。一想起醉容,萧君谦心里就有股掩不住的哀伤,他那时认为是歉疚,是他亏欠了她。
容真然被赦免的事情,实则已在昨日就下发了公文,百姓一时还难以接受,聚众跑到首府门前闹了好一阵,直到萧君谦出面解释。
他的名号在琼岫国上下也算响亮,师从得道幽师,那位幽师可不同一般人,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教出的闭门弟子自然不俗。
百姓们听萧君谦详细解说道:真被厉红灵幽附体的人会有明显的体征,面上眼睛周围会出现猩红,犹如血管纹路的黑纹,眼白全黑,神色癫狂。
举国上下,真真见过被厉红灵幽附体的人根本没几个,都是以讹传讹。而容真然神志清醒,被他救下后,洗净处理伤口一番,却并没有这些特征,足以证明她确实是被冤枉的。
李二虎站在前头,并不相信他这番鬼话说辞,又问道:“那敢问四王爷,醉容家中房间里的那符阵作何解释?她就算真的没被灵幽附体,却也是有心想招出那些东西,做出此等行径跟妖女又有哪里不同?”
他这话一出,惹得众人齐声附和,大有绝不对此事轻易罢休的架势。
萧君谦赶来时,匆匆打听到被送进牢里的人是醉容,就赶去首府救人了,也没来得及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后他询问袁首府,也才知道前因后果。
关于那个符阵,也只有在当时去过醉容屋子的人才看见过,问过了好几个人,他们都因为太害怕只看了一眼也没记全,好不容易勉强拼凑出个大概,可就连萧君谦也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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