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梓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傅筠庭合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沿上坐好,同时转身给她去那新的睡衣过来,他这刚转身衬衫的一角被扯了一下。更新最快最稳定

傅筠庭不明所以的侧身低头,眼见一双细嫩带着伤痕的手自被子里探了出来,并且扯住他衬衫的一角,明显不让他走。

“我不走!”

苏梓憋屈着通红的小脸,抿着薄唇不说话,拉住他的衣角不放手。

傅筠庭头疼的扶额,旋即别过身,拉住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温柔的放入被子里。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件睡衣,不然,你准备不穿衣服睡觉?”

闻言,苏梓猛的揪起眉头,便不再动了。

傅筠庭见她乖乖的坐在沿上,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继而迈开修长的腿走到衣柜边,当看到里面的衣服时,眉宇微蹙,修长的手指随意勾了一件衣服走到苏梓身边,蹲下身与她齐平,将睡衣放到她眼前,问道。

“你可以吗?”

苏梓红着脸俯视他,缓儿点了点头,小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睡衣,羞涩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嗯。”

傅筠庭双手撑在沿上,站起身刚准备走,身后的苏梓刷的一下从沿上站了起来,丝质的被子自肩头滑落跌落在脚跟处。

听到响动,傅筠庭下意识回头,苏梓不着寸缕的身躯毫无遮挡的映入眼内,再看看她,精致的小脸一脸惊恐,思付间已然赤着脚往他身边走来。

傅筠庭快速别过身,想来估计怕他离开。

“我不走。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她倒是真不怕,他傅筠庭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好么,她就不怕他把她直接吃干抹净了?还是她在考验他的定力?

男人可都是下半身动物啊。

身后没了声音,傅筠庭无奈的一手叉腰,一手伸到额头上揉捏着头疼的脑门,估摸着时间正准备转身,一双手快他一步抓着他插在腰间的胳膊上。

顺着受伤的手腕望去,苏梓已然穿好睡衣,安分的站在一旁,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也不做声。

想起她刚才泡过水,傅筠庭转过身将她按到沿上,说道。

“我叫简易过来给你上药。你刚刚泡过水,伤口要及时处理,不然伤口会发炎,还有你这双手,不及时上药会烙下病根。”

傅筠庭动作轻柔的拉开她的手,深怕会不小心扯到她的伤口,只是他刚动,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猛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着白,巧不巧还揪着他一块皮肉,有点疼。

“我马上回来。”

苏梓依旧不闻不言,拽着他的手也没丝毫放松,反而越握越紧。

傅筠庭浓眉拧紧,妥协道。

“那我打电话让他进来。”

苏梓面无表情的偏过脸,不语,像是赌气一般。

傅筠庭也是没辙了,可她掐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呢,真是疼的。

“你掐到我肉了。”他用手指了指她掐住的地方。

思想停顿了几秒,苏梓脸上顿时面红耳赤,手脚慌乱的松开拽着他手臂的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侧,忽儿又想到什么似的,又伸手改为抓他衬衫的衣角。

“你身上有伤,不及时处理,晚上一定会发高烧。”

他好脾气的劝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松了松,忽儿又拽紧,一个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又怕他真的打电话把人叫进来,她才缓缓的开口,嘶哑着声音说道。

“我不要见人!”

说完,苏梓抗拒的垂着头,委屈的看着踩在地上赤着的脚趾,便没了声音。

见她这副模样,傅筠庭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她的分量很轻,抱起来没有一点重力,而此刻,她就像一个乖巧的猫咪蜷缩在他怀里。

“我帮你上药,可好?”

他抱着她坐在了沿上,低头询问,怀里的人儿点点头,不抗拒。

幸好他平时将药箱放在头,否则他也是分身乏术了,取出伤药,又看了看怀里的苏梓,低声说道。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苏梓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傅筠庭睨了她一眼,才将伤药洒在她皮开肉绽的手腕上,当时她的手是被扎带绑住的,又挣扎用力的想挣脱,塑料封口本身也锋利在经她用力,难免刮破皮肉,所幸没见到骨头。

可不及时上药,以后凡是刮风下雨总是会有些不适。

“嘶。”

苏梓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得空的手紧紧的掐着受伤那只手的手臂,精致瘦弱的脸上眉头皱紧,眼内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薄唇咬紧。

“很疼。”

傅筠庭顿了顿,他现在可是只洒了手背,一会还要洒手腕呢,连着筋的地方可是比手背多疼几分。

苏梓咬着牙,努力的摇了摇头,面色惨白如雪。

傅筠庭挪开她另一只受伤的,细嫩的手臂上赫然掐出了五个嫣红的指甲印,傅筠庭眉心蹙紧,不悦的说道。

“痛就喊出来,不要忍着,知道吗?”

苏梓没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确实是疼。

所幸手腕上的伤苏梓都咬牙挺了过来,额间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往她纤细的手腕上绕着绷带,眼见他动作温柔又熟稔。

苏梓不由自主的仰起脸,映入眼内的是他削尖的下巴,视线往上,淡雅如雾的灯光将他完美的侧脸置身光影中,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黑亮垂直的短发覆在额头上,好看的桃花眼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美绝伦。

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蜜色健硕的肌肤,衬衫袖口挽至手臂中间,无不彰显着他的优雅。

傅筠庭帮她包扎好手腕,才发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傅筠庭扬起眉宇。无意的勾起唇角。

“被你赚到了。”

苏梓茫然的仰起头看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傅筠庭勾唇浅笑,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抱起她弯下腰将她平放在上。

“我帮你擦后背上的伤口,前面你自己来,可以么?”

闻言,苏梓除了点头,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来,如果可以她后背上的伤宁愿自己来擦,可是她看不见,一抹羞涩的红晕染在苍白的脸颊上,在灯光的映衬下霎时可爱。

只是傅筠庭这厢刚准备撩起她大腿根处的裙摆,苏梓猛回头的用手按住他,嫩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恍然才想起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睡衣,里面可是一件都没穿那,这药要怎么擦?

“我打电话给安以夏,让她过来。”

傅筠庭说着松开她的裙摆,说道。

苏梓抿着唇垂下头,似乎在下什么决定,又摇了摇头,说了句你擦吧,便安静的趴在上,没了动静。她真的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何况,傅筠庭三番五次救她,早就把她看了个光光,她又矫情纠结什么呢。

傅筠庭单手撩起她的裙摆自肩头,睡衣下的风光一丝不落的落入他眼内,波澜不惊的脸上丝毫没有亵渎的意味。

俊眸垂下,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斑驳交错的伤疤,新伤旧伤盘根错节爬满她白皙的后背,不难看出一些伤痕是上次留下的,因为已经结了痂,而在结痂处滋生出一些暗红色的印记,已经和肉混合在一起,这些伤似乎有些年头了。

修长的手指勾勒着蜿蜒交错的伤痕,傅筠庭微眯眼眸,一抹狠厉之色掠过眼底。

微凉的指尖轻抚着她受伤的伤口,苏梓忍不住全身颤栗,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拽脸边的枕头,嘴角抑制不住溢出轻微的叮咛,痛苦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弄疼你了?”

傅筠庭敛神,询问。

苏梓窘迫的咬着唇,这样的羞涩姿势,让她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才说。

“你能不能快点!”

说完,苏梓直接将脸整个埋在枕头里。不留一丝缝隙,捏着枕头双手不由紧了紧,耳根通红。

傅筠庭后知后觉醒悟,尴尬的干咳一下,压制住心底的异样,快速的给她上完药,然后撂下她的裙摆,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又拿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方才他给她伤药的时候,指尖触及她皮肤都是冰凉的。

虚弱的翻过自己的身体,苏梓疼的脸色惨白,又因过分紧张大脑有些缺氧,晕晕乎乎的直想睡觉,模糊间她似乎听见傅筠庭在喊她,可是她真的好困,连抓他的手都来不及便陷入了昏睡。

见苏梓晕了过去,傅筠庭几步走到卧室门口,让客厅里的简易赶紧给她吊上盐水,免得伤口发炎而引起并发症。

简易见到晕过去的苏梓啧啧了两声,手边的动作倒是没停,扎完药水,简易纳闷的看了一眼躺在上的苏梓,又将视线投到站在一旁的傅筠庭脸上。

“她是谁?这么多年,我倒是没见你身边有什么女人。”

简易问的很随意,有种不过是随口一问的味道。至于回不回答自然是看主人家的心情了。

果然,傅筠庭没有说话,高冷的迈开长腿自他身后走出了卧室,简易嗤笑一声,无奈的摇头耸肩,明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任他怎么问,他自然是不会说的,虽然这么多年的默契,已然了然他的脾气,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

嘴欠啊。

苏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厚重的窗帘下卧室依旧是黑沉的,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是疲乏的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梓猛的坐起来巡视房间的四周,空荡的房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呼吸咻的一下变的凝重,下一刻,苏梓骤然从上跳了起来,赤着脚就往角落里跑,手背处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苏梓蓦的回头目光触及手背,一根细针扎进自己的皮肉里,衔接针头的细管内一抹红色沿着细管往上,皱了皱眉,伸手扯下针头。

卷着上的被子就往黑暗跑。

傅筠庭端着早餐进来时,上空荡一片。连同被子一块不见了,蹙了蹙眉,将手中的早餐放在矮柜上,视线下意识巡视房间四周。

“苏梓?”

话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到回应,傅筠庭迈开长腿走到窗户边,正准备打开窗帘。

“不要!”

循着声线望去,一道较小的身影蜷缩在尾的角落里,身上卷着被子至脸庞,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只露出半颗脑袋,和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

凝眉,傅筠庭纳闷的别过身,走到她身边提着裤腿蹲了下来,与她视线齐平。

“你把自己包成粽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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