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区别墅。

偌大的卧室内,一抹纤瘦的身影蜷缩在落地窗前,酒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上,修长的双腿曲起,白皙的双臂圈在腿的外侧收拢在怀中

乌黑的脑袋随意的垂在玻璃上,玻璃面上倒影着一张清隽的面容,苍白的面容上,空洞无依的美眸目无焦距的落在窗外。

落地窗外,碧海蓝天,晴空白云。

蓦尔,一丝轻微的响动从门口传来,跟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仅是一会功夫便很快的消失在这空寂的房间内。

而坐在落地窗前的人至始至终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甚至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没有,落寞萧瑟的身影,宛如一座美丽的雕塑。

安以夏已经被池少卿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在这些天里池少卿一直都没出现,除了一日三餐有人会定时定点送过来之外,这幢房子安静到好像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卧室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机,更加没有一点声音,她仿若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般。

她每天除了坐在这里,就是坐在这里,看着窗外的日出日落,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可这样的结果她怨不得谁,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心都死了,人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

许是坐的累了,安以夏面无表情的用手臂支撑着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触及房门口的饭菜时,嘴角不由弯下一丝嘲讽。

安以夏冷冷的走到房间门口,一脚踹翻了摆在房门口的饭菜,美眸暗垂,安以夏嘶哑着嗓音对门外的人说道。

“让池少卿来见我。”

这里她逃不不出去,她就被画地为牢局限在这间卧室内,哪怕是送进来的饭菜也是由门下面的小窗口递进来的,就怕她会随时逃跑一般。

池少卿完全把她当成一个牢犯来看待,真是讽刺。

话落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就像以往一样,可她知道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和他报备。

安以夏痴痴的笑着,薄唇轻吟,声音哀伤而婉转。

“收拾好行李,我要去哪里,只要跟着你,可是梦一推就醒,车外的风景,有你的身影,多希望是你,牵起我这身白衣裙。”

接到傅言的电话,傅筠庭正陪着念念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冷瑾凉在厨房做饭,很温馨的画面,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他真的没想过人生还能如此圆满。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俏丽身影,心里空缺的那块被填的满满的,一抹幸福不由染满唇角。

“哥,爸爸最近身体有些不好,你回来一趟吧。”

傅言祈求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没空!”

傅筠庭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冰冷的声音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当他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傅言连忙说道。

“爸爸知道他有一个孙女,他不过是想见见她而已,哥,妈妈的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能释怀吗?”

对于母亲对傅筠庭妈妈做的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可她的母亲也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放下吗?

“就这样!”

“哥。”

傅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傅筠庭果断掐断了电话,英挺的面容直接覆上了一层寒冰,一想到他在宣纸上看到的内容,他整个人都是慌乱的。

傅筠庭拧着浓眉,深邃的眼眸不由的落在那抹俏丽的身影上,眼底是满满的痛楚。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帮傅一念洗完澡后,冷瑾凉陪着傅一念躺在床上用平板看动画片,傅筠庭则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事。

抱着傅一念的冷瑾凉似乎想起什么,便转头对傅筠庭说道。

“傅筠庭,不如我们明天带念念去游乐场玩吧,上次苏医生说这样对念念的病情也有帮助。”

“嗯。”

傅筠庭轻轻的应声,得到回答,冷瑾凉也将视线重新回了平板上,时间快过十点的时候,傅一念还是没睡意,咕噜圆的眼睛瞪大的老大,简直越看越精神。

冷瑾凉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一看傅筠庭还在旁边忙,心想着还是先去洗个澡,待会就直接睡了。

“念念,你自己拿着平板看动画片,妈妈去洗个澡再来陪你!”

冷瑾凉将手中的平板塞在傅一念粉嫩的小手中,傅一念倒也听话,还真拿起来了。

冷瑾凉松洛了一下筋骨,便起身走下床走到衣柜里拿睡衣,只是当她一打开衣柜门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

衣柜里整齐的挂满一罗列崭新的睡衣,再看看睡衣的款式,不是黑色就是红色,大多是一些透明又性感十足的蕾丝睡衣,透明的程度足以令她面红耳赤大跌眼镜。

冷瑾凉纳然的拧着眉,视线越过衣柜落向忙碌中的男人身上,眼见他正一丝不苟的坐在那里处理公事,沉稳的面容一本正经,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的睡衣换掉的?这些天他们分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怎么有时间回来换掉她的睡衣?

难不成是叫沈睿买的?

可是,这些睡衣让她怎么穿?未免也太露了吧。

该死的傅筠庭,肯定是故意的。

可她要不穿,难不成果奔?

思付了一会,冷瑾凉还是挑了一件有外衣里面是吊带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一抹妖冶的笑容落在唇边,傅筠庭得意的勾着唇,将手中的电脑往沙发上一放,挺拔的身躯俯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开修长笔挺的腿走到傅一念身边。

这边,冷瑾凉洗完澡,用浴巾将身子擦干,细长手指拿起放在置物架上的睡衣穿上。

只是等她将睡衣穿在身上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抹可疑的红瞬时染红脸颊。

境内一抹俏丽的身影倒影在里面,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肤若凝脂的肌肤在的黑色睡衣内若隐若现,流溢的灯光倾斜落下更为她增添几分妩媚。

看着镜中的自己,冷瑾凉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这睡衣她刚才只顾看睡衣的外衣了,哪里想到睡衣内衬居然这么露。

冷瑾凉凝着眉抿着唇,懊恼到不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与此同时,浴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解锁声,胸口一滞,冷瑾凉吃惊的瞪大眼睛,眼疾手快的将睡衣的外衣穿着身上。

可眼见门就要被打开,已经来不及穿好了,冷瑾凉连忙将睡衣摊开裹住自己的身子,背过身体面朝浴室门。

“咔。”

门被打开,傅筠庭挺拔修长的身影届时出现在浴室门口,目光触及宛如一头受惊小鹿般的女人时,唇角不由掀起一抹肆意的笑。

“你怎么进来了?”

冷瑾凉拧着眉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细密的睫毛跟着微微颤动,出水芙蓉般的娇嫩模样看的傅筠庭一阵心神荡漾,虽然外衣护在身上,里面的风光却还是若隐若现的映入他眼内。

傅筠庭只觉得喉头一紧,身体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睡衣果然不错,也不免他认真挑选了一番,自从上次被傅一念打扰之后,两人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

“洗澡。”

傅筠庭镇定自若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修长的指节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上的纽扣,缱绻在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浓。

见状,冷瑾凉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捏着睡衣的手不由缱绻了好几下,眼见他已经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健硕的蜜色肌肤。

当他纤长的手指开始解裤子的时候,冷瑾凉红着脸蓦然反应过来,连忙手足无措的说道。

“那你洗,我,我,我先,出,出去了。”

冷瑾凉咬着唇心慌意乱的捏紧身上的衣服,秀眉松紧了好几回,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将整句话说完整。

话落,冷瑾凉尴尬的垂着头迈开腿就想走,哪知她心神意乱擦过傅筠庭时,纤瘦的腰蓦然被一股力道圈住。

傅筠庭苍劲有力的双臂桎梏在她腰际,将她整个都带进怀中,滚烫的温度赫然印上她有些微凉的肌肤,纤瘦的身躯轻微的发颤着。

冷瑾凉的头还埋在他胸口,来不及她反应,傅筠庭托着她的腰让她稳稳的坐在洗手台上,挺拔的身躯置身其中,蓦然的拉近两人的距离,她以羞人的姿势面朝着他。

同时,傅筠庭顺势拿掉她手中的外衣随手扔在一旁,冷瑾凉猛的一怔,眉头瞬时拧的紧紧的,目光触及若隐若现的睡衣时,红衬的脸上不经意抹过一丝羞涩,她薄唇轻咬着问道。

“傅筠庭,你,干嘛。”

“嗯,干!”

傅筠庭果断的回答他,声线中藏不住的暧昧。

闻言,冷瑾凉脸都红透了,拉绒着脑袋连头也不敢抬,护在胸前的双手,指节都是轻颤的。

傅筠庭温柔的伸手握住她的双手,让她的双臂圈在自己的颈项,冷瑾凉顺势仰起脸,娇羞的面容赫然映入眼内,无辜的眼眸水雾盈盈。

呼吸一滞,傅筠庭有些失控的搂紧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密切的贴合着。

随着他的靠近,被他触碰到地方猛然一怔,一口凉气直冲胸口,来不及她反应傅筠庭已经难耐的俯身噙住她的唇,与她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吻意绵长,唇齿相依,浴室里的温度骤然上升,意乱情迷间,冷瑾凉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想推开他,穿在身上的睡衣早已凌乱不堪。

“傅筠庭,你先,停下,快停下来!”

冷瑾凉难耐的伸手推搡着他,傅筠庭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弄得冷瑾凉几乎把控不住自己,可一想到傅一念还在门外呢,万一像上次那样岂不是羞死人。

“念念,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了。”

许是看出她的担忧,傅筠庭低沉磁性的声音覆在她的耳骨处暧昧的说着,略带薄茧的大手一直就没停。

不等冷瑾凉反应,一股重力骤然贯穿全身,空虚被填满的那刻,严丝合缝的贴合,令两人同时满足的喟叹出声,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肌肤,极度紧致的感觉令傅筠庭直接失控,更加搂紧她纤瘦的身躯,带她共赴这场情爱中。

两人孜孜不倦,不知餍足的需要着彼此,直到冷瑾凉昏睡过去,傅筠庭才满足的帮她洗好澡抱着她上床睡觉。

“恭喜你,终于坐上池家掌舵人的位置了。”

苍老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话语中却略带嘲讽的意味。

“为什么要炸死他?怎么说他都是。”

池少卿话还没说完,苍老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打断道。

“怎么?心疼了。”

“没有,况且死都死了。”

当时他在仓库埋个压发式炸弹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他,凭借他的身手这个炸弹顶多让在医院住上一阵子,根本不至于致命。

再怎么说现在安以夏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她困在身边,是拿他当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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