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虽然他管不了这事儿,但他会找能人前来看看,让我不要过多的担忧。不过,今晚让那女孩千万不要住在里面,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住在里面可能不安全。

和爷爷分开之后,我本来打算回宿舍去找个理由,让季挽歌不要住在里面。可我还在操场上,便突然接到何校长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让我去趟他的办公室,有点事儿想和我说。

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八点过了,何校长居然还在办公室,他也是够拼命的。明天上课的事儿,他白天的时候已经安排给我了,怎么会在这个点儿找我呢。

我寻思着朝他的办公室走去,“何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刚走进何忠伟的办公室,我便有些疑惑地问。

何忠伟指着他办公桌边上的沙发,“来来来,坐坐”

说着话,他起身从办公椅子上走出来,坐在我旁边的单个沙发上。

“今天有没有看到你的邻居呀?”,何忠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微笑道:“已经见着了,今天才到的支教大学生嘛,也是你安排她住在我隔壁的?”

何忠伟说:“对啊,那套房里原本住着退休老教师,搬出去了!季同学来这里支教,我就把那房子让给她住。”

他说那屋子里面原本住着退休教师,我不由得心头一怔,故意问:“哦,那退休老师多久搬走的啊?”

被我如此发问,何忠伟稍稍迟疑了会儿,言辞闪烁地说:“才搬走没多久呢!哎,你不要管人家退休老师嘛,重点是我现在给你安排了个邻居住进去,你就不会产生有人半夜唱歌的错觉了!”

他的话我听在耳里,盘算在心里,心想你蒙谁呢,我一个多小时前,还在那间房子里面呆过。我敢打包票,在季挽歌住进去之前,要是有人住过的话,房屋绝对不会是那个样子。

关于房间的谎话倒算了,我又不会在此住上一辈子,可他竟然认为我半夜听到有人在屋里唱歌是错觉,当下我就暗想,今晚要是再听到那歌声,一定用手机录音给他听听。

我听他说完话后,心有不解地问:“何校长,你找我来就为这事儿吗?”

何忠伟沉吟片刻之后,正色道:“其实,今晚主要是想和你说说,你来支教我热烈欢迎。但你好好上课就行了,至于其他与教书无关的事儿嘛,你最好不要去过问,有时候好奇会害死猫!”

听闻此言,我不禁怔了怔神,感觉他这是在用关心的口吻来警告我。我暗自心想,这何忠伟身上一定有故事。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讲的。我嘴角挂着笑意,若无其事地说:“这个你放心,只要是与我无关的事儿,我都不会去过问!”

何忠伟直勾勾地看着我,只见他眼神很复杂,他愣了一会儿才说:“那就好,预祝你在这儿支教顺利!”

回教师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揣摩何忠伟的话,自从我前天和他说听到隔壁有人唱歌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改观很大。

从那天他听我说出那歌词的反应来看,当时便感觉他有一丝惊慌,而现在他却又以错觉来定论我的所闻,可有点说不过去。

唯能解释这一切的是,他何忠伟也许早就知道午夜歌声,之所以说是我的错觉,想必他想掩饰什么,而安排季挽歌住进隔壁,则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目前最想了解的是我隔壁的屋子到底有何故事,而梁起刚老师的鬼魂来找我帮忙,到底是需要我做什么。

按照爷爷下午的话说,今晚最好不要让季挽歌住在那屋。可我和她认识还不超过一天,除了说她房间里面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之外,还能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不让她住在这里呢。

我满脑子充斥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教室宿舍楼下,恰好撞见季挽歌和高峰牵着手,从楼梯口信步走了出来。

见到我,季挽歌笑道:“张君宁,你这么晚才回来哦!”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即顺着话头就问他们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高峰说,准备带季挽歌去外面的麻将馆子打打麻将。他这么晚才带季挽歌出去,我想今晚他们应该也不会回来了,也就没有给她说,让她今晚不要住在这屋的事儿,免得徒增不必要的恐慌。

当我从季挽歌的房外走过之时,忽然注意到她那房门靠上的地方,有一道黄符若隐若现,我便准备走上去查看究竟。

我能保证,此情形在今天季挽歌搬进去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

就在我的手快要触摸到那黄符时,黄符却忽然消失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心想难道是自己花眼了,谁知这时候我的身边传来一个女孩急促的声音。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女孩的声音传来,不禁令我欣喜万分,那分明就是我阴妻吴梦瑶的声音。我欣喜之余,慌忙对着空气问:“梦瑶,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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